朱高煦朱高燧霍地站起,马三宝赶紧迎上去,搀扶住朱嵋。
“驸马还说太祖泉下有知,必定不认二位是儿子。二位不配去谒陵,更有何颜面忌辰祭拜。割我的耳朵鼻子是表示恩断义绝,留下嘴巴是要传达驸马的话,让二位细心想想忠孝大义!” 朱嵋一口气说完,有些气喘。
四月,南军的左副总兵安然在宿州追上燕军。徐辉祖恰好赶到 ,二人前后夹攻,齐眉山一场大战,朝廷军大胜。燕军丧失惨痛,王真陈文等几员大将被斩,却也不肯退兵,南北两军便相持于肥河对岸。
梅殷和徐辉祖一样,也是非常烦恼。只说调兵遣将是兵部的事情,如何也没想到齐泰会把京师弄得只剩了八千人!魏国公再大的本事,也不成能以此与燕军对抗。而安然和盛庸,一在燕军以后,一还在德州,徐辉祖也批示不上。这一去,委实令人担忧。
道衍便出主张,每日那些抱病的军士,轻者用心肠在外晃来晃去,重者抬进抬出;又到处找大夫医官把灵璧县城的药材一购而空。然后让军士四周漫步谎言,燕军染了流疫,筹办撤兵了。
朱棣取出琉璃塔,七彩光芒在塔中游走回旋似欲破塔而出。这个劫,能度过吗?
宁王问的对,进了都城,如何办?
朱权止住抽泣,望向朱棣:“四哥!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,以是才会高傲宁出来。但是梅驸马这么说,必定代表了绝大部分朝臣的设法,恐怕大家都感觉我们是谋反。我们到底筹办如何?”
朱允炆皱了皱眉,齐泰上前一步嗫嚅着道:“左军都督府另有八千人,其他,其他都没有了。”
战报雪片一样飞往都城。奉天殿上,朱允炆面色凝重。
朱权哽咽着说:“四哥!我们甚么时候要谋反了?也就是想见到大侄子,和他劈面实际实际,不能这么对待本身叔叔们。最恨的是齐泰黄子澄,这两个奸臣害得我们骨肉反目!”说着又哭:“皇考,皇考莫非真会不认我们?”
宁王朱权一拍椅子就要跳起来,朱棣按住:“接着说。”
见朱权点头,朱棣接着道:“你我兄弟二人,便做一回周公,帮手天子,待功成而身退,如何?”
南军大喜。朝廷里接到战报,便命徐辉祖带都督府的军队回了京师。安然吴杰也松了口气,筹办一等燕军撤兵,己方雄师也可趁机歇整。
“刺啦”一声,魏国公徐辉祖撕下袍角,一抬手咬破手指,鲜血滴滴而落。百官惊呼声中,徐辉祖手指连挥,写下两个大字“请战!”随即噗通跪倒在金銮宝座之前,双手呈过甚顶:“陛下!”手指上的鲜血兀自颗颗滴落。
徐辉祖此时心中悔到了顶点,为甚么没有尽早搏命请战啊?如何会五军都督府只剩了八千人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