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念念忙道，“爷爷您先别急，我给您和婆婆算个大谷旦子，结婚是大事，可不能委曲了婆婆！”

方知行从楼高低来，去了后院，再出来时手上拎了个篮子，伸出来一截绿油油的水芹菜。

......

童养媳和大地主，韩念念脑中闪现出无数画面，表情也跟着泛动起来，拿过老爷子的写好的八字，让她的渣体系给当真核算。

“我啊，十九了。”

老爷子这番冠冕堂皇的话，听得韩念念内心都焦炙。大爷，泡妞哪是您这么泡的！

方知行明显也有些等候，去门旁邻居家借了砍刀，把猪骨棒剁成几截。韩念念脱手把冬瓜去皮洗洁净，切成薄薄的片状。

“八一节庆，凭事情证，可免布票采办布匹！”

“方书记，你把猪骨棒用砍刀剁开，我煲汤给你们尝尝。”

老爷子把他藏的酒挖了出来，自酿的高粱酒，醇厚浓香。

方知行拿了王婆婆家钥匙，去隔壁搬铁皮炉。

痛痛快快的冲了热水澡，卷铺盖去王婆婆家，按例是在她家睡一夜。这里到底不比病院，门旁邻居都熟谙，人多口杂，老爷子不便利再在王婆婆床前打地铺。

韩念念故意给她和孙雄师扯根红线，笑眯眯道，“你姐都结婚了，那你呢？你不急呀。”

肉焖茄子，青椒炒豆角，蛋炒西红柿...另有一沙锅排骨炖冬瓜汤，清汤油而不腻，浇在大米饭上，喷香。

“爷爷，我看您还是把粮本啥的给我，我帮您买吧！”

方知行哦了一声，“我也同意。”

方知行好笑道，“这你都清楚。”

路上碰上方知行，架子车上堆着满车蜂窝煤，跟平时干清干净的模样大不一样，白嫩的面庞上糊了几团黑乎乎的煤灰，头发也乱糟糟的，还真有点像刚从煤矿里爬上来的矿工。

“会骂街？”

送到巷子口，韩念念冲他挥挥手，脚步轻巧的往回走。

韩念念绝望至极，想来想去，还不如从本身空间里遴选一件裁缝，花老爷子的钱去裁缝铺让裁缝徒弟按尺寸给王婆婆现做一身！

柜台里的售货员踩着木梯，手里的大木尺狠狠敲了敲柜台，“都挨个列队，次序，次序！”

王婆婆的家已经被她继女折腾的不像样了，且不说院子里花盆踢倒，凡是能藏东西的瓶瓶罐罐全丢在院子里，屋里也是翻箱倒柜，老式架子床都差点都被拆了，光秃秃的剩个床板，棉被毯子顺手被扔在了地上。

赶着八一建军节，市里的几个国营百货商店接踵贴出大红书记。

王婆婆一愣，随即笑道，“是该感激老钟，白叫你们操这么多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