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候还不算太冷，韩念念穿了件罩衫，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扣紧，内里没穿吊带，只穿了乳.罩。本来以她的身高，除非近间隔，不然很难有人能看到内里春光，但好巧不巧，方知行的这个身高，这个角度，刚好把内里的风景一览无余。

楼上楼下转了一圈，韩念念终究把目标锁定在日用品柜台的暖壶上。

出了冷巷，韩念念直奔去百货商店，陈玲和姚大勇结婚，她固然不消添礼钱，但如何都得给他们送个礼。她手里现在有五斤粮票、二十张产业劵，应当能买个像样的东西。

“过几天我让东子把你奶接过来，她说啥你就当她耳旁风，这老婆子，不是普通的烦人。”

“丫头，啥时候搬过来呐。”老爷子号召她坐。

“念念，来城里办事呐！”

从国营饭店出来，韩念念将五斤玉米面粉拎了出来，直接去方大兴，九点一刻，恰是方大兴职工上班的时候。

韩念念摸摸鼻子，清了清嗓子，不跟他拐弯抹角，“方书记，能不能借我三斤或四斤肉票？过年直接还你猪肉。”

步队很长，店里的杀猪佬累得满头大汗，哼哧哼哧剁猪肉，被一群萝卜头烦的不可，嗓门极大。

方知行出去没多大一会儿，再返来时候，把四斤肉票递给她，“周徒弟说明天副食品店供应猪肉，不过一小我只供应两市斤。”

韩念念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，不过她也没工夫想太多，因为步队排到他们了，杀猪佬正不耐烦的冲他们喊，“买不买，还买不买啦！”

陈玲嘿嘿笑，“还差点没剪好，我娘说还得缝个荷包把针头线脑都包好。”

韩念念忙不迭道，“一会儿我就去给你问！”

韩孀妇觉得她二儿子在战乱中死了，而后对她幸存下来的大儿子当作眸子子普通，相较之下，韩桂娟这个闺女就不敷入她眼了，韩桂娟在家做女人时，里里外外的活没少干，吃得也差，又受她娘的气，嫁到陈家做媳妇以后跟娘家人也不亲，不过红白丧事、逢年送礼才走一场。

这茬韩念念倒是给忘了，思来想去，只能看陈玲办酒菜那两天能不能向校长告假过来一趟。

十张产业劵花出去，还剩十张韩念念存了下来，产业劵按年见效，她能够存着今后买其他有效东西，至于到月就见效的粮票，眼下已颠末月半了，不花出去也是白瞎。

再去食品柜台，江米条、鸡蛋糕、小饼干各来两斤，总算把手里的粮票全花了出去。

方知行正在看报，闻声熟谙的声音，一刹时像是周身打通任督二脉普通畅快，莫名的，面上就带了笑意，放下报纸起家，“来市里有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