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丫嘴角流着哈喇子,奶声奶气道,“想!想喝喜酒,吃喜糖!”
几近同时,两条裤衩一前一后落在了脚榻上,新打的架子床撑不住两个仆人的行动,收回了一声吱呀声。
方家有间耳房抹了水泥改做沐浴间,门上没有安锁头,韩念念掩上门,刚脱下衣裳,方知行就出去了,厚脸皮挤着要跟她一块沐浴。
韩念念忙接过,就着小咸菜喝了大半碗。
到底是先开了口,“结婚是大事,也没人跟我说一声,你那半子也没带过来给我见见,另有彩礼钱,给你了不?给多少?你年纪轻,管不住钱,起码得交给我替你收着,可不能再落到你婆家人手里!”
韩桂娟忙道,“你先坐家歇着缓口气,我去喊玲玲他两。”
早晨韩念念把陈家人都安设在她的住处,堂屋里临时支了床板子,铺上陈家人自带的棉床垫褥。
“媳妇儿,我们把昨晚的洞房补上吧?”说话间,拿下.身蹭了蹭她大腿。
“媳妇儿,我明天欢畅极了...”
方知行开了一瓶好酒接待,给陈爱国他们几个都满上,陪着他们喝了很多。
叶兰英忍不住笑,“好了大妹子,把大丫扔炕上,让她自个玩,给我搭把手,咱两先把要带的东西都拾掇了。”
韩念念也不看韩孀妇,一把抱起炕上乱爬的大丫,狠狠亲了两口,笑眯眯道,“有没有想姑?”
方知行咳了一声,心虚的别开脸,内心有种甜美的承担,为啥比来他想的事老是能被猜到?他们已经到心有灵犀境地了?
韩念念不迭点头,嘟囔道,“只准揉腰,不准摸别的处所...”
相较于韩念念躺床上就睡死,方知行就寝要浅很多,内心装着事,天不亮就醒了,耳边传来猫一样的呼噜声,忍不住轻笑,轻手重脚翻了个身,单手支着脸颊,另一手拿头发扫她脸。
韩桂娟他们也夙起了,炉子上熬了面粥。
韩孀妇自发得苦口婆心,何如韩念念把她话当耳旁风,就是不睬她。
韩念念忙拉她们坐里屋床上,糖果一人抓一把。
中午十一点半,方大兴一楼大厅,十几张圆桌坐满了人,酒菜开端啦!
可不是,黄徒弟带着几个学徒工加班加点,炒、爆、熘、炸忙得不成开交,前厅小赵小何她们几个忙活着摆桌椅板凳,都事前安排了好,干起活来倒也井然有序。
略微缓口气时,韩念念拿胳膊肘拐方知行,“明天肯定是结婚,不是带领开大会?”
......
“好,轻点...”
韩桂娟话音刚落,陈爱国就甩了马鞭。
却被方知行一把拉住,接着额头就被拍了一下,“傻媳妇儿,扣子扣错沿了...”
陈爱国还是头一次过来,里里外外打量,不住咂舌,“小院子好啊,洁净又利落,还铺了地砖,比我们乡间的土坯房好太多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