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粮站还是副食品店,挤满了刺探动静的人。
不成还得再帮着拉拢其他的。
......
王胜军记得他十几年前捡过一个小女人,模糊还能想起来黑乎乎瘦肥大小的一团,哪还能跟面前这个浓眉大眼的女人联络起来,瞧她笑意盈盈的模样,不是普通的发慌。
“踢得短长!”
一场秋雨一场寒,连着下几场雨以后,气候渐凉了下来。本年上半年雨下个不断,下半年干旱不断,秋半季的收成眼看又黄了,到哪儿都能听到怨声载道的声。
赵向红脸红的滴血,果断点点头,“成!”
韩念念合上了小人书,不觉蹙了眉,有些担忧道,“方书记,我真怕你和方大兴会是被人斗的工具...”
“雄师哥,我是向红,你还记得我不...”
“方书记,我还想再织一顶毛线帽。”
十几年前战乱,不过十岁的赵向红避祸中跟家里人走散,流浪猫一样在外头要饭,彼时已经十五六的王胜军把她捡了回家,王野生着六个孩子也困难,王家爹娘到底心善,每天烧饭多添半瓢水,腾出点稀的喂她,早晨王胜军就带着她和弟妹挤一块睡。
赶上年份不好,书记家的饭菜也跟旁人无差,就多了一碗巴掌大的草鱼汤,幸亏夏秋之际蔬菜多,想点体例总能弄到。
相互酬酢了几句,王胜军得知韩念念来意以后,乌黑的脸庞有些涨红,磕磕巴巴道,“小、小嫂子,你回吧,我看...我看还是算了,归正相看了也没啥成果...”
韩念念长长叹一口气,“想我貌美如花,眼看着就成了肥婆。”
夜里又下了细雨,小伉俪两裹一条被子,拉了灯挤被窝里细细筹议着。
薛晓鸥笑,“等你生完娃坐月子就晓得啦,恰是虚的时候,汗都很少淌,就算有淌的也是虚汗,两个娘都说了,要捂着不能受风寒。”
这些日子,韩念念和方知行放工回家就反插上大门,关门闭户,实在是一天三顿吃得太招人眼。
谈笑间,小保母拍门喊用饭,除了外出开会的孟书记,围着圆桌坐了一桌。
顿顿细粮,油水又足,饭后还能来点零嘴甜点,生果果汁都不缺,这如果给门旁邻居看到了,那还得了。
......
“就是啊,粮食收成不可,猪也喂不活了?一个多月了,肉渣子都瞧不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