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h,mylove,mydarling
他还是握住孟遥的手,向着三道桥走去。
丁卓把包着她掌心的纸巾拆开,垂着眼,看着她掌内心的伤口。
他垂首,扑灭,深深地吸了一口。
他不怕任何外界的阻力,流言满天下乱窜,也够不上他的一个衣角。
“今后,别拿纸包着,上面有纸屑,进伤口了不好……”
这一段路,谁也没有说话。
她把伞递给他,交代的时候,一个意味深长的停顿;他们在雨声中走了一段,天下仿佛只剩下相互。
丁卓一怔。
孟遥向后躲了一步,丁卓一把抓住她的手掌。
敬爱的爱人,前面就是陆地,登陆吧。
每一次,他满身武装而来,却都溃败而返。
丁卓捉着她的手,沉默地握了一会儿,松开,摸了摸口袋,取出一包烟。他行动不连贯,翻开烟盒的盖子,手指摸了两下,才从内里把烟取出来。
“……那天我没留在曼真身边,是因为前两天外婆犯了病,孟瑜要夙起,我妈在上夜班,家里不能没有担事的人……我这么奉告过本身一万次,但是没有效,必然另有个声音会出来提示我,如果那天我陪着曼真,她就不会出事……”
他站在车里看她的背影,风衣下摆被风拂起一角,她撑在手里的黑伞,被灯光衬着成一种浅黄的色彩。
丁卓看着她,目光沉沉,“如果非要把曼真出事的任务往身上揽,那咱俩都得卖力,一个也跑不掉。”
他低头吻下。
他们没有撑伞,雨滴从遮天蔽日的叶间落下,滴在发上、衣上、颈间。
六合都是温馨的,这一刻,没有言论,没有世俗,没有旧爱,没有新欢,没有过往,没有前路……
孟遥手指紧攥着他的衣服,嚎啕大哭。
可只要清清楚楚的冷与苦涩。
路旁,丁卓拦了一辆车。
脚步声一起一落,到最后,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。
车窗外风景快速向后飞奔,树林农田渐而不见,视野以内,只要一幢一幢陈旧的高楼……
烟被丁卓夹在指间,久久没抽一口。
他轻握住孟遥的手,“走吧。”
山脚下的公路遥遥在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