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空屏住呼吸,凝神细看,等那东西渐渐走近的时候,大呼起来:“阿弥陀佛,那不是人家,是野猪啊!快跑啊!”说着拉起柳毅就跑。
柳毅转过身来,看着释空胸口的处所,用手摸了摸,释空疼得呲牙咧嘴,过了一会儿,转而笑道:“不碍事,一点小伤罢了。”
柳毅穿戴一身素白的衣服,经历了这一系列惊险以后,早已弄得肮脏不堪;头发披垂着,上面粘着几根野草,一张小脸也是脏兮兮的,看起来像个小叫花子。释空本身也好不到那里去,也是一身褴褛。释空看着柳毅的模样,想道:“柳毅固然生于官宦世家,却没有一点官宦后辈的娇气,一起上吃了这么多苦,也没说半句牢骚,真不是普通人啊。”这时,他又想起圆慧主持交给本身的任务,顿时感觉本身任重道远,应当当好柳毅的兄长,好好庇护他,将他安然送到五陀寺。因而对柳毅道:“别怕,我们应当很快就能找到人家,顿时就有吃的了!”
二人走了一段,天气垂垂暗下来,释空念叨了半天,这才发觉天快黑了,因而道:“坏了,天快黑了,这一起上如何都没有一户人家?好歹找到小我家,化些斋饭填填肚子也好——你饿了吗?”转过甚一看柳毅,只见柳毅黑着脸看着他,再看柳毅捂着肚子,释空这才反应过来——自从离了福音寺,二人就未曾吃过一点东西。
释空固然接受着庞大的痛苦,但还是紧紧闭着眼睛,口里不断地念着“阿弥陀佛”,他仿佛还在为破戒的事情而忏悔。
就在黑婆婆筹办把指甲插进释空胸口的时候,天空中俄然传来一声雕的长鸣。黑婆婆抬头一看,只见一向庞大的白雕正伸开五尺多长的翅膀,朝她飞过来。那只雕通身洁白如雪,暴露一对锋利的钩爪,迅猛地朝黑婆婆扑来。黑婆婆仓猝松开释空,往中间一躲,躲开了那只雕的进犯。
白雕被黑鹰死死咬住了脖子,血流出来,把脖子上面的羽毛都染红了,看模样是处于下风。但是它也趁着黑鹰转头之际,用一双利爪勾进了黑鹰的背部,黑鹰吃痛不过,一下子松开了嘴,尖声哀叫起来,叫声非常凄厉。
上回说到,黑婆婆抓住释空,正筹办动手,柳毅举着一根扁担向黑婆婆跑去,想要救释空,谁知还没跑几步,黑婆婆手一动,一根玄色绳索飞出来,把柳毅死死缠住,柳毅一下子颠仆在地上,没法转动。
释空有些惊骇地看着那只庞大的白雕,但是当他发明白雕正低头盯着柳毅的时候,从速挪到了柳毅的前面,护住了他。
柳毅从地上站起来,目送着白雕消逝在天涯。
“刚才产生甚么了?”释空也站起来问,“我还觉得那只大鸟要把我们吃了呢。”
白雕看起来固然非常凶恶,但是眼神却很暖和,它看了柳毅一会儿,然后向前走了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