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都能打得本身没法抵挡,本来本身的修为已经丧失殆尽,卓云君惊痛之余,心头升起无穷寒意。那人竟然这么暴虐,竟把本身废去武功,卖入娼窠……
该死的娼妇!还装死!
卓云君心头一怒,抬起眼睛。只见案旁的椅上坐着一个妇人,她头发用老媪常用的绣边黑遮巾拢住,脸上涂满厚厚的白粉,看不出多大年纪,脸上一个铜铢大的黑痣却如何也遮不住,痣上模糊另有毛发。
卓云君凄声道:你杀了我吧!
卓云君身材动了一下,才发明本技艺脚都被麻绳捆着,身下的空中用砖石铺成,上面沾满污渍,早已班驳不堪。
千人睡万人骑的死娼妇!老娘花了四个老迈的银铢,买了你这贱蹄子来!还敢跟老娘顶撞!
谁知这几天真见鬼了,赶上的女子火性一个比一个大。那女子美目含怒,接着大氅一挥,一脚踏上船头。
那妇人揪住她的头发,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,打得卓云君半边脸都火辣辣的作痛。
程宗扬拼了命地闪避,紧接着肩头一沉,仿佛被一柄千斤重锤击中,经脉剧震,痛彻心肺。他水性本来就普通,还没躲到船底,手脚便像灌了铅一样,朝江底直沉下去。
面前是一个小小的斗室,墙上悬着一幅笔触粗糙的图象,油漆已经剥落的案上放着一盏油灯,中间摆着一只香炉,内里插了几支劣香,烟雾环绕。窗棂挂着几条可疑的红纱,不知多久没有换过,上面积满灰尘。
一个沙哑的声声响起,死娼妇,你叫甚么名字?
妇人举起手停在半空,那是你做甚么的?
她竭力一提真气,顿时呆住,一时候连那妇人的殴打也健忘了。
武功尽失,受辱于无知妇人之手……
不过也幸亏云丹琉不屑在船上多逗留,没有发明船舱里的卓云君,不然再把本身当作拐卖妇女的蠹贼,那就太冤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