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荔火红的褶裙摇摆着，那条刺着花枝纹身的乌黑长腿在裙中时隐时现。她一边挥动着弯刀，一边收回奇特的吟唱声，光亮的小腿摆动着，**的脚掌悄悄打着节拍。那些鬼面蜂被她吸引，纷繁飞来，绕着苏荔的身材飞舞。

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程宗扬身边抢过，武二郎猛虎般的身形出人料想的敏捷，从密林中穿过，几近没有收回涓滴声音。

苏荔曼声吟唱着陈腐的祭歌，徐行踏入丛林，那些鬼面蜂也随之飞去。剩下几隻漏网的，不是被浓烟遣散，就是被武二郎等人拍死。

蒲棒束成的火把一经扑灭就生出滚滚浓烟。小魏挥动着火把摈除毒蜂，世人赶紧将马匹和走骡收拢起来。

毒蜂越来越密，就如同一层红色的烟雾，将苏荔颀长的身影裹在此中。不时有毒蜂撞在弯刀上，收回金石撞击的声音，但没有一隻去碰触苏荔的衣裙和**的肌肤。

“把刀收起来！”

武二郎张了张嘴，俄然一拳打在树上，震得那隻裂开的蜂巢一阵摇摆。

武二郎从货色中扯出一张牛皮，扯开裹住头脸和暴露的手脚。程宗扬一把拽住他，“你想死啊！”

苏荔呼了口气，面孔微微发白，她身上的红裙已经被汗水湿透，如果不是谢艺俄然脱手掠走蜂后，她此时已经力竭，再没法保持祭奠的歌舞。

那是一隻庞大的蜂巢，高度超越一丈，庞大的体积将它所凭借的松树都坠得弯折下来，仿佛一隻庞大的灯笼。蜡质的蜂巢大要附着无数朱红色的鬼面蜂。它们密密麻麻在蜂巢间钻进钻出，不时有拖着毒钩的鬼面蜂振翅飞起，插手到苏荔身边回旋的蜂群中。

见到商队被毒蜂攻击，花苗人也折返过来。他们神采慎重地低声商讨着，最後苏荔说了几句甚么，那些花苗男人一起高唱起来。他们一边唱一边用短刀拍打着胸膛，作出劈砍腾跃的行动。

谢艺一手抓住蜂后的翅根，一手抓住蜂腰，那隻血红的蜂钩固然不住前挺，谢艺的手掌却稳若盘石。

统统人都变了神采，这片蜂潮数量不下万计，两支商队三十余人，四十余匹骡马，仅靠十几根蒲棒艾蒿结成的火把，不管如何也抵挡不住。即便武二郎那样的技艺，也一定能挡住这上万隻毒蜂无孔不入的进犯。

林中光芒极暗，那支牛油火把的光芒只照出丈许，就被暗中淹没。程宗扬六识的灵觉比以往灵敏了很多，也只能看到那团由毒蜂构成的红雲，和蜂影中苗条的身影。

几隻鬼面蜂被浓烟一熏，四散飞开，在空中绕着飞出庞大的图型。更多的毒蜂连续从阴暗的林中飞出，好像朱红色的流星疾射出来。在它们身後，无数毒蜂堆积成一片暗红色的潮流，嗡嗡作响地从丛林深处漫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