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婵道：仙姬说，另一名飞鸟上忍已经到了晴州，忍术确切不凡。上忍大爷既然从建康逃生，先在广阳安息两天，让我们用心折侍，过几日再请上忍赴晴州与仙姬会晤。

可计好再不得宠，也是内堂的人，并且他在宫里作过几年，染上寺人的恶毒，本身也获咎不起。

荷官还要开口，後面一个声音道：全都给他。

计好愤怒起来，尖声道：你只是教内一个奴婢！你女儿有甚么金贵的！

计好眉飞色舞，我说的吧！飞鸟大爷的技艺我见过，比古供偿还高超！你瞧，仙姬也这么说！

程宗扬奇特地问道：你也是黑魔海的人，还是个香主，为甚么对一个小寺人怕成如许？

没有教内的号令，奴婢不敢泄漏身份。

天气微亮，赌坊客人刚散，几个荷官正在清算一片狼籍的赌桌。见到这个衣服褴褛不堪的男人出来，都识相地闭上嘴。

程宗扬咽下发酸的橙子，一脸苦笑地被她拉了归去。

游婵面孔微微发白，勉强道：承蒙上使看重，只是奴婢女儿还小……

仙姬叮咛，如果我大哥、谭二哥、马三哥情愿插手圣教，便帮他们处理掉六扇门的人。

那我这会儿就去！你不是不放心吗？就在中间看著！

没事，我跟你们游掌柜是老相好了。一百个银铢又未几。

游婵眼中杀机一闪而过，忍气道：奴婢不敢。

游婵顺服地弯下腰，扶著一瘸一拐的小寺人分开。程宗扬心头微动，等两人出门，闪身跟了出去。

这处院子在赌坊後面，内里另有个内院。此时已是拂晓，天涯微蒙蒙发亮。

很久她止住颤抖，自言自语道：死寺人，你在建康便该死了，现在就说你被六扇门的人杀了，也没人起疑……

程宗扬满心都是疑问，想晓得黑魔海有甚么手腕把六扇门的妙手一网打尽，可计好却不体贴这事，朝游婵挤了挤眼，前次跟你说的事，如何样了？

游婵梦游般分开井口，程宗扬搬起中间的花盆，砸碎丢在井里。心道：死寺人，你的命不错啊，大师抢著来杀你。下辈子投胎别跟著黑魔海混了。

计好一边摸著游婵的身子，一边对劲地哼著小曲。游婵俄然间打了个颤抖，计好嘻笑道：如何了？不舍得吗？

计猎奇特地问：如那边理？

荷官把盛著货币的抽屉拉出来，放在案上。一阵香风袭来，游婵挽住程宗扬的手臂，娇声道：大爷，这么早就走，一点都不肉痛人家。说著挺起**，撒娇地在他身上摩擦著。

你大哥不晓得你已经入了教？

那是他的假面孔。计好嗤笑道：人家上忍的脸孔，你哪儿那么轻易看到？那边回话了吗？没事儿，你固然说，他就会几句，一多数都听不懂。

供奉刚入教，不晓得圣教对待叛徒的手腕……游婵打了个颤抖，咬住发白的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