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人和本身同命相连，凝歌不由端着桌上的清幽幽的酒水遥遥对着凤于曳一举就一饮而尽。酒性烈，入口一起从喉头炙烤到心口，凤于曳也举杯，一口底朝上以后朝着凝歌翻着空杯子。凝歌会心一笑，身边的冷氛围刹时就和缓多了，只兀自瞧着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伶人表情甚好。

本就鬓发摇摆，百花斗丽的场面却刹时构成了一种诡异的圈。唯独把凝歌解除在外。

献曲？

云安太后冷哼一身道：“昔日念她在宫中不得你恩宠，尚且算是和顺灵巧，生在后宫也非常不幸，哀家情愿给她些出头的脸面。现在这算是甚么东西！竟然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要喝了个烂醉，成甚么体统！”

这还是凝歌第一次被如许明目张胆的嫌弃。

凝歌瞧见了凤于飞的笑只感受心头闪过一丝不祥之感，但转念之间凤于飞已经到了院子里，和身边的大寺人长彦说些甚么。

云安太后横眉竖目，对着凤于飞冷哼道：“当日哀家说这女人是个祸害，和裕王爷厮混于一处毁我凤翎国后宫端方。那日你私行保她，两国邦交倒是安好，你这后宫但是一片混乱。不能安家，何故安天下？本日哀家做寿，隆裕还是一身素白，好似孝服普通，也是要来触哀家的眉头吗？”

凝歌无趣的瞧了凤于飞一眼：“皇上的旨意不是叫妾身在太后寿宴之上献曲？”

有寺人宣旨：“太后娘娘圣谕，传楚风宫凝嫔操琴一曲作兴——”

凤于飞移开视野：“母后多虑了。皇弟年年如此，他脾气倔强好强，母后不必为此起火，儿皇天然会措置好这些事情。她和皇弟一个是玉珑国最好的琴师，一个是凤翎国最好的琴师，必然是有说话相通之处。何况不过是遥遥举杯，相互致敬，那里有您说的秽乱宫闱？皇后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凝歌很不喜好如许被高低打量预算的目光，只好转开视野朝着凤于飞身后看去。门后回廊上站着几个小寺人，大家手上一个托盘，上面层层叠叠的仿佛是衣衫一类的东西。

长彦心下了然，也就不再多问。

“到底是那里不对？”凝歌嘟哝着回身，仔细心细想着和凤于飞的对话。秋少忙着欢天喜地的从那托盘内里拿了新衣服给凝歌穿上，又仔细心细的给凝歌绾了个灵韵髻就搀着凝歌前去慈宁宫。

唉……果然是要有好戏看了，只是皇上却不晓得他看着凝嫔的目光也不一样了。

皇后赶紧给太后奉上一个刚剥好的橘子：“母后，凝嫔琴技向来出众，要有罚可也要有赏，如果您听着她的琴声内心舒坦了，就准凝嫔回长歌殿可好？”

……

云安太后这才展开眼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庞沉寂，美艳风雅的凰九，好久以后才感喟道：“幸亏你仁慈刻薄，罚凝嫔是因为甚么样的事情合宫皆知。只不过这惩罚倒是天子下的，哀家怕是没有开口的余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