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然。期盼你一鸣惊人,圆我等心愿。”凤于曳侧首瞧着水池里潋滟的池水,眼里忽明忽暗的不晓得是甚么神采。
凝歌“哦”了一声,想了想又回到了石桌前陪着凤于曳喝完了一盏茶才拜别。
她是曾近想过有机遇就逃脱这宫廷。想要替现在这具身材回玉珑国好好的看一看那双父母,即便是用眼睛看着也是好的。
在当代,她被最深爱的李平叛变,在当代,凝歌被她的生身父母背弃。
遇见他就会有伤痛。
各个妃嫔都花枝招展,一个比一个妖娆媚眼。自家主子仓猝搬来楚风宫,连件色彩素净一点的宫装都没有。花丛之下,那里有夕颜出头的余地呢?
先是丢了处子之身,莫名被冤枉丢了明净,几乎被杖杀不算,又叫他在后臀留下一道伤口。
凝歌想到的是她留在现世还蒙在鼓里的妈妈,此时是不是在本身的尸身,不,骨灰面前痛苦欲绝。如果有人能穿越到她的身材里,哪怕是用眼睛叫她好好的看一看那老太太也是好的。
凝歌见凤于飞这横劲上来了,心下了然,蹬着腿站起家来动了动。凤于飞悠然道:“孤并没有叫你起来。”
凝歌手上一抖:“我们?”
凤于飞闻言沉默不语,定定的瞧着伶牙俐齿的凝歌,紫荆墨染就普通的凤眸微微眯起,长睫敛下来在脸上构成一小块暗影,瞧不清那眯起的眉眼之间到底是在思忖些甚么。
皇上高高在上,被世人捧得目炫狼籍,那里会瞧见公主?
秋少瞧着凝歌的手越收越紧,眼底的焦距也在垂垂的恍惚,还觉得凝歌为出宫的事情非常的哀痛,眼泪当下就啪嗒啪嗒砸了下来。
凝歌天然没有健忘她受伤的时候凤于飞雪上加霜的几下狠捏,真是一辈子都印在内心上了。另有那足以叫她疼上三天三夜的药,常常叫她想起来都能和凤于飞的脸重合在一起。
现在那些人走的走死的死,只留下一个秋少。
凝歌惶然惊醒,反复道:“活下去……”
凝歌苦笑,蓦地站起家来抚动手边的琴道:“秋少,你放心吧,我必然会好好的活下去,你也会好好的活下去的。”
凤于飞挑眉:“你感觉呢?”
凝歌翻了白眼:“不然你还叫我裹了那床上的大红被单去不成?”
凤于曳敛了广袖,抽了那画了梅花的宣纸一卷,又以发带绑好,递于凝歌手中:“此曲曲目简朴,只消在墨水去处处拨琴便可。娘娘大可一试,皇弟听闻太后娘娘性喜春桃,这梅花便送与娘娘做参考吧。”
“您……”
刚闻声凤于飞的声音,一双金黄白底的云靴就落定在凝歌面前。
“之前您叫奴婢去调查那佛堂里的事情,那佛堂不过是个比冷宫还要清冷的处所。现在内里供着的都是在那里死去的嫔妃的牌位,阴气甚重。公主,之前秋少不奉告您是怕您惊骇,您……可要好好活下去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