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门兴衰，这本来便是天道循环，小极宫有如此的了局，实在是天意难违。

“师父，你说的对，我始终不能像你一样心狠，不过我不悔怨。”

“娘，娘，您醒醒啊！”慕容寒烟望着怀里已经完整堕入昏倒的大长老，泪如雨下，泣不成声，她靓丽的容颜刹时衰老了很多，只是一味的摇着母亲的肩膀。≥ ≦

“师父。”本来已经空旷的废墟之上，俄然又闪过了一道倩影，朝侧重伤的慕容寒烟走来，在其身前毕恭毕敬地跪下。

慕容寒烟的眼神中透暴露一丝和顺之色，嘴角勾起一丝甜甜的浅笑，这抹浅笑不含一丝的杂质，极其的清纯，叶凌萱不由得看呆了，这类笑容，即便是跟在慕容寒烟身边近千年的她，也向来没有在其脸上看到过，她所看到的只是颐指气使，另有刻薄多疑。

慕容寒烟含笑着，悄悄地将母亲拦腰抱起，恐怕将熟睡中的母亲惊醒一样，她迈着步子朝远方走去，果断而有条不紊，而她的身影仿佛与六合浑然融为一体。

曦晨望着身前这个哀思欲绝的女子，心底的柔嫩之处竟然一阵的颤抖，一贯心狠手辣的他如何也难以将手中的重剑挥下，或许是这大长老方才的捐躯救女之举，像极了当年的玄明子。

一声高亢的龙吟刺破苍穹，震碎了空中的流云，在灿艳的极光映照下，曦晨的身形被一层金色的光芒所覆盖，仿佛能够与空中的日月争辉，而待那金光完整散去以后，一条长逾万丈的金龙回旋在半空当中，身下的五个利爪肆意挥动着，腾云驾雾。

慕容寒烟失魂落魄地抱着母亲的尸体，流着泪，傻傻地一会儿哭，一会儿又笑，全然不顾已经来到面前，高举无锋重剑的曦晨。

本来熙熙攘攘，人满为患的小极宫，瞬息之间便走的干清干净，只剩下瘫坐在废墟上的慕容寒烟，呆呆地抱着一具尸身入迷，她的眼泪已经流尽，失魂落魄的像个无家可归之人。

“是啊！这处所破裂成了这般模样，看着都令人感到不舒畅。”

“你们都走了，留下我一小我在这里，为甚么你们都这么的狠心。”慕容寒烟抽泣着，在叶凌萱的搀扶下缓缓地直起家来，她望着度量中母亲惨白的面庞，像是沉沉地熟睡了一样。

“咳！”跟着一声轻叹，曦晨将手中的无锋重剑缓缓收起，身形一闪朝着上方疾遁去，表情已破，曦晨晓得本日不管如何，他也是难以再下杀手了。

或许是在冥冥入耳到了慕容寒烟的呼喊，大长老的眼皮颤抖了几下，竟然缓缓地伸开了，她此时的胸膛已经全部陷落了下去，前胸和后背被曦晨一剑贯穿，内脏和元神也是化为粉尘，现在只是残留在大家间的最后一缕元神，强行支撑着大长老，让她再看本身的女儿最后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