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煌闭着的视线微微一颤,缓缓睁眼。
涟月内心有些痛,他缓缓自原地站了起来,张了张口,明显有很多话想和他说,却因方才那段莫名的影象,愣是一句都说不出来,最后只道:“承蒙照顾,我这就走。”
紫煌微微勾起唇角,低声喃语:“竟然有他神魂相护,此子出身可不简朴。”顿了顿,他眼睛悄悄一眯,又嘲笑一声:“虽不知你到底是谁,既然与他有关,我便不能再信你。”
他一向记取紫煌所说一月之期,固然他奉告本身不必在乎,尽力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修炼当中,跟着一月之期的邻近,心中却却越来越烦躁难安,直至三日之前忽而自修炼中展开了眼睛。
他在七日之前已胜利晋升凝源期,这几日一向在稳定修为,按理说以他这唯利是图的性子,应是再镇静不过的事,可他却一点都欢畅不起来。
涟月一规复神智就见紫煌神采惨白,唇角一缕血丝还在渐渐的流着,他底子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,只觉得紫煌是为了替他消弭左券受了反噬,是以神采间透暴露些许惶急,“你但是受伤了?”
血淋淋的叛变,一次就够了。
半晌后,那人再语:“永不叛变,永不叛变,呵,好一句永不叛变,月,你可真能做到?”
紫煌缓缓抬手,涟月神魂当中一阵动乱,那团包裹着他灵魂的紫色雾气忽而一阵涌动,缓缓朝眉心之处集合着,被捆缚已久的神魂又规复了本来淡淡的水蓝色。
最后的三天,涟月就这么盘坐在原地,凝睇着不远处红莲当中端坐的人影。
连绝情都是如此的完整。
他不自发沉迷了,凑上前去轻吻他额心那朵素净的红莲,张了张口,说:“……”
方才踏出洞窟一步,他忽而又转回身来,立起三指指天发誓:“我涟月以心魔赌咒,洞府以内统统索事,俱不会告予第三人晓得。”
此时的紫煌仍然如之前般紫衣披身,凝然静坐,及膝的墨色长发于他身周懒惰的散了一地,他双眸阖拢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洒下一大片暗影,端倪如画般精美标致,他的嘴唇薄而津润,唇角是微微上勾的,即便平时看来也老是带着股笑意,若那双凤眸是展开的,那样即便是淡淡的扫过一眼,合着唇角那一缕似勾非勾的笑容,风华绝代,便是如此吧。
时候如流水,转眼一月已到。
紫煌自那日从洞府外返来的第二天就规复了人形,固然修为半分未复,起码已经能像浅显人般随便行走了,而有红莲宝光相隔,涟月除了发觉出紫煌的气味不如之前,却始终对他的详细修为知之不详。
涟月不由苦笑,这位上古龙凰,真是明智的可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