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下得峨眉山来,避开通衢,一起向东,晓行夜宿。没想到玄古帮这一起仿佛又销声匿迹了般,再也没有呈现,这让阳云汉感到甚是惊奇。
那船老迈听到这话,乌黑的脸庞上透暴露一丝得色,回话道:“这我也想到了,可我察看半响,那海船却一向跟在我们前面。为了尝尝那海船是否就是跟踪我们的,我已经几次变更航路了,可那艘船还是不紧不慢就在我们前面,你说它是否就是跟踪我们的呢?”
只见岸边停着一艘三桅的防沙平底船,方头方尾,长约十五米,宽约五米。几人上得船来,船老迈号召出那船上的琐事、厨工、梢工、舵工、碇手、缆工等诸色人等与三人相见,然后船老迈大声宣布出海。
听到这话,阳云汉赶快扭头看去,只见那三根碗口大的桅杆竟都被风暴打断,不见了踪迹,阳云汉心知大海当中落空桅杆意味着甚么,心中也是一凉。
上官碧霄睁大眼睛,心中暗自感到不成思议,耳中却听到中间那琐事和厨工在大喊小叫,上官碧霄扭头看去,倒是二人闲来无事,正在奕棋象棋,二人杀的难明难分,各高傲声呼唤。
上官碧霄甚是猎奇,不晓得船老迈检察此物是何企图,忙开口扣问:“敢问船家你这是在检察甚么?”船老迈听到上官碧霄扣问,乌黑的面庞上暴露笑容,呵呵回道:“女人,我们船家称此物为‘指午鱼’。”
上官碧霄听到这话,不急不忙回道:“阳大哥,就是因为此行充满危难艰险,我才特地叨教了师父,获得了师父她白叟家的首肯,跟从你们一起去涉危履险,这才是习武之人最好的历练。只怕比我在这峨眉山上苦修多少载还要有效,求阳大哥和凌师兄成全。至于溪儿,我家大姐已经承诺必然会照顾好他的,阳大哥尽管放心好了。”
看到上官福熙泫然欲泣的模样,凌孤帆心中一痛,正待出言安抚,却看到李剑南伸手重抚上官福熙的肩膀,凌孤帆心中又是没由来的一痛,赶快低头粉饰。
第二日一早,阳云汉牵过龙驹,和二哥凌孤帆一起沿着山间小径徐行下山。二人行走到一处绝壁边,只见一女子背对小径,牵着一匹马悄悄鹄立在那边。那女子身前不远处的处所是淡淡的薄雾,薄雾中有道彩虹般的光环,女子的人影在那光环中,若隐若现。
不过明显不止阳云汉和凌孤帆想到了此点,只听上官福熙幽幽说道:“天作孽,犹可违。自作孽,不成活。”话虽如此,可她的眼圈却霎那间红了起来,泪水溢满眼眶。
不知不觉中,三人穿过一片树林,阳云汉正待开口说要返回,却蓦地听到火线有人呼喝打斗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