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煜安抚地摸了摸凝木的头顶心，目光飘向远方，看不清眼底。

丝连心，心连丝。

“你是不是死物，会不会流血，这不首要。”杨煜悄悄抚摩着被太医细心包扎好的凝木双手，眼含和顺。“受伤无关流不流血，阿凝，你是朕最贵重的宝贝，你必然要好好庇护本身。”

“不懂没干系，朕今后都会教你的。”杨煜收起了笔，“现下你能写好朕的名字就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
“因为――你是朕最贵重的东西，除了朕，谁都不能将你粉碎。”

我为木人，而你牵丝。

“陛下，这‘煜’字，便是这般写就的？”

我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眼中好似一汪碧水那般波光粼粼，反射着日头的光辉，她缓缓眨了一下眼，像是牡丹盛开般端倪间充满了满满的笑意。

凝木闭眼摇了点头，仿佛没有听懂。

面对杨煜的大怒与心疼，她只是茫然地摇了点头，又摇了点头。“我不会流血，不会受伤，我本是死物。你……不消担忧。”

风很大，一向吹拂着凝木的裙摆和长发，凝木用手拨了耳边的一缕发丝绕至耳后，有些镇静地眯着眼睛。

“……没能庇护好你。”

过了一会儿，凝木有些生硬地放下紫毫，昂首看向杨煜。

凝木的手指就被割出了几道深切的伤痕。

暮苑打猎时杨煜中了叛党埋伏，被奸臣引入小道，彼时他身后带着一列人马，并皇后和凝木。

“你……为甚么要庇护我？”

“皇后？”凝木眼中闪过一丝迷惑，她看向杨煜，想了想，愣愣地问道。“就是那天的阿谁姐姐吗？”

“不然，朕会担忧。”

那一晚，杨煜操心吃力地跟凝木解释了何为“名字”，何为“凝木”，何为“字。”

他绕了绕，俄然手中一个用力，把丝线从中扯断了。

他含笑着点了点头。

杨煜教凝木的第一个字，并不是“煜”，而是“运”。

手中香丝越飘越远，直飘到那一片浓墨重彩的黑暗中去。

那又是谁？

接下来，就是一片暗中。

“会说就好，看来不需求重新教起，晋飞办事一贯有分寸。”他一手摩挲着下颌，如寒星般通俗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她，笑了一笑。“那朕的话你也听得懂。听好，从现在开端，朕便赐你一名，凝木。乃是固结朽木之意，你可晓得？”

烛火幽阴暗下，待黑雾再次散去时，已经是白日的风景了。

“……”

“恰是，阿凝感觉她如何？”杨煜浅笑着抚过凝木的脸颊。

“高兴就好。睡吧，阿凝。”

她缓缓展开双眼时，杨煜正一脸兴趣地瞧着她，见她展开双眼，眉峰一挑，忽严肃问道：“可会人语？”

“……”凝木呆愣愣地瞧着他，没说话。

“煜？”凝木抖了抖桌上的宣纸，拿起来一错不错地看着，眼中闪过一丝昏黄的光。“煜是甚么意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