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向东不断,天亮时分,已经到了咸阳地界。陈抟放慢速率,看到路边有一个茶亭,一个老妇正在清算桌椅。停上马车,道:“下车罢,吃点东西。”李梅笑道:“你有银子吗?我可向来不带银子。”眼望郑晓伊,郑晓伊点头道:“我也没有。”陈抟笑道:“你忘了,昨夜本少侠做了一回妙手空空儿,现在咱但是有钱人。”李梅嫣然一笑,道:“就你故意。”
陈抟驱车出城,一口气奔出十余里。李梅从车中探出头来,笑道:“行啊,小陈子,深藏不露啊,你刚才那一下工夫可帅呆了。”陈抟笑道:“不敢当,您过奖了。”李梅悠然道:“你武功但也罢了,最了不起的便是这装腔作势、狐假虎威的工夫,那可当真是惊世骇俗,天下无敌。”陈抟哈哈大笑:“不敢,不敢,这但是您教的,所谓名师出高徒,鄙人不过是趁热打铁、现学现卖。让您白叟家见笑了。”李梅格格娇笑道:“不敢当。这门工夫你现下已是炉火纯青、登峰造极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”陈抟笑道:“饮水思源,您白叟家教诲之恩,做徒儿的没齿难忘。”李梅笑个不断。
隧道甚长,弯曲折曲,好一会才到头,只见头顶一块石板。陈抟道:“如何出去?”那女人点头道:“不晓得,我也没来过。”陈抟心中奇特,现在三人运气不异,何况另有她儿子,猜想她不会扯谎。得空多想,陈抟将孩子交给那女人,一手拿着火折,一手去推石板,那石板纹丝不动。又将火折交给李梅,双手齐出,用足内力,那石板还是不动。陈抟心知必有构造,四周打量,用手敲打,公然左边石壁上有一块石头松动,取下来一看,石壁凹出来,伸手一摸,有一个铁转盘,陈抟伸手转动,只听呀呀作响,石板缓缓向右移开。陈抟大喜,一跃而上,四周一望,只见所处之地是一个亭子,面前是一片湖泊,月光如水,照在湖面,波光粼粼。四周无人,只听蛙声一片。
女人道:“这跟你有甚么干系?我本身生下他,给他生命,天然有权决定他存亡,他父亲都不要他了,我一个弱女子,我能如何样?就让他随我这个薄命的娘一起去死罢。”陈抟大怒道:“你没权力,任何人都没权力,就算是个孤儿,他也有权活下去,谁也不能决定他存亡,老天也不能!”李梅和那女人看他俄然发怒,情感冲动,都不明以是。却不知本来陈抟看到这孩子,感念本身出身,不由起了侠义心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