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抟道:“不是生水造水,是吸水聚水,这玉牌虽神,却不能无中生有,无缘之水毕竟是没有的。这沙地下本来有水,玉牌只不过是汇而聚之。”
郑晓伊点头道:“不错。”
郑晓伊笑道:“不错,这茫茫大漠,如果无水,只怕我们非渴死不成,没想到这玉牌竟有生水造水之能。”
少女笑道:“不是你们,是我们,我随你们去。”从怀里取出赤子剑,又拿出那面古镜,道:“赤子之剑,古灵之镜,二者合一,天下那边去不得?喂,傻子,木头,走罢!”
陈抟点头道:“不错,玉牌,这玉牌是漕帮信物,代代相传,漕帮因水立帮,才有航运漕运,又以水兴帮,能够说无水便无漕帮,是以这玉牌有此奇异奥用,这玉牌便如水神。”
少女嫣然道:“聪明,大有慧根灵性。不过,你这天下第一聪明的人,就是没眼色。眼下有一件要紧事,你干吗不做?”陈抟不明以是,道:“甚么要紧事?”少女浅笑道:“傻子,还不快扶我起来。”陈抟猛醒,本来这少女还躺在地上,仓猝扶她坐起来,少女软绵绵靠在陈抟怀里道:“抱着我,我坐不住。”郑晓伊道:“我来吧,我扶着你。”少女笑道:“如何,妒忌了?是你的毕竟是你的,不是你的到底也不是你的。”郑晓伊脸上一红,道:“说甚么呢。”少女格格一笑,站起家来。
陈抟顷刻万念俱灰,寂然坐倒,道:“那我等整天勤修苦练,又有何用?终不过是池底之鱼,井底之蛙,不幸。打打斗斗,争胜斗负,更是好笑。”
陈抟道:“我本来奇特,我们此去天山,乃是西北边疆之地,皆是陆地,可不是漕帮权势范围,罗帮主给我们这玉牌可没有甚么用处。再说此地乃是盐帮活动之地,冯大哥干吗不将他们盐帮信物给我们,沿路他们盐帮帮众也能帮忙我们,现在我才明白我那帮主大嫂之意。这玉牌在此时此地,但是无价之宝。”
陈抟道:“那人是谁,我们又如何会到了这里?”少女从怀里摸出一物,恰是赤子剑,陈抟这才想起来,道:“这,这剑怎会乘风御空、载人飞翔?”少女浅笑道:“枉你是赤子剑传人,竟不知此剑乃六合之灵,民气之本,神功妙用,天下无敌。”陈抟怅惘道:“鄙人确然不知。”从怀中取出剑谱道:“此剑与剑谱皆是先父所遗。”少女看了一眼剑谱,道:“天下武学,分为原武、玄武、灵武、神武四境地,你便学会此剑谱,也是原武之境,难入玄武,遑论灵武、神武。”陈抟大吃一惊,道:“那冯廷谔武功可算哪一境地?”少女摇点头,道:“此人我不晓得,知名之辈,最多算得上玄武界。”陈抟凛然心惊,沉默半晌,道:“刚才那人武功是哪一界?”少女道:“初入灵武之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