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晓伊伸手一拽陈抟耳朵,佯怒道:“你说谁凶,说谁丑,谁没人要?”陈抟笑道:“快罢休,你这模样不凶啊?”郑晓伊笑道:“那我丑吗?”陈抟笑道:“你不丑,你现在是天上飞的仙女,仙女天然是芳华无敌、仙颜非常。”郑晓伊娇笑道:“你是少侠英侠,芳华无敌;我是天上仙子,仙颜非常。”陈抟哈哈大笑。郑晓伊拉着陈抟,女人天生猎奇心终究让她问了一句:“我们去昆仑山做甚么?”陈抟笑道:“奉师命,打斗去!”郑晓伊咯咯娇笑,在他耳边大声喊:“傻子,疯子,打斗喽!”
郑晓伊接着道:“碰到你,就是一起流亡,孩子受伤中毒,又来天山给孩子找药,也没工夫多想。但是,但是,这一起行来,你就是不一样,固然你年纪小,可你心肠朴素,品德仁慈,有任务,有担负,又英勇又聪明。那次在长安城酒楼里,我对你那义兄冯廷谔说男人第一要紧的是品德心肠,第二是任务担负,第三是见地涵养,甚么身高边幅年纪、款项职位身份都在其次,所谓高富帅实在一钱不值,这些都是我内心话,这些事我碰到你今后,经历了那些事,我才明白的,我实在是对你说的。你晓得吗?”陈抟听她说话,不知怎地,一颗心扑扑乱跳。
陈抟呆呆坐着,心中实在烦恼,顺手怀里一摸,摸出赤子剑,心中一动:“师父说我现下功力只要应用得法,便可陆地高涨、乘风御行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应用之法,应用之法,对了,师父留下的心法。”又从怀中摸出那本《天谭》,就在月光下翻开,却看不清楚。翻来翻去,放入怀里,心道:“明日再说罢。”俄然一个和顺的声音道:“傻子,进帐里看,你还真想在内里冻一夜吗?”陈抟昂首一看,郑晓伊站在面前。刚才本身想得入迷,竟未发觉。陈抟笑道:“你去睡吧,我去了,你睡哪?”郑晓伊浅笑道:“想得美,我和孩子睡床,你睡地上。莫非你还要跟孩子争么?”
陈抟走出帐外,想起郑晓伊苦楚绝望的眼神,俄然模糊感觉不对,隐身藏在帐外,心道:“她说下次再也见不到他们孤儿寡母,那是甚么意义?”
听到郑晓伊哭诉,陈抟内心也不好受,俄然看到郑晓伊用刀刺向婴儿,大惊之下,一指导出,指风穿透帐篷,点在刀上,郑晓伊手臂一震,手中刀掉落在地。陈抟冲进帐篷,一把抢过婴儿,道:“你做甚么,你疯了么?!”郑晓伊一下子坐倒在地,掩面抽泣。陈抟将孩子放回床上,回身道:“你,做甚么?”郑晓伊只是掩面痛哭,不说话。陈抟在地上转来转去,道:“你们汉人不是说虎毒不食子么?他是你的孩子,是你的亲生骨肉,你如何下得去手?”郑晓伊昂首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