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抟本对这一行人深怀戒心,现在看这公子当此危境,还是气度恢弘,神定气闲,心下佩服。又听少女言到朱温,那是害死外公外婆和父母的大仇敌,不共戴天,不由得激起同仇敌忾之心。
老者道:“公子,此地险要,不成久留。还是过了这个隘口,找个客店。”公子情知老者所言有理,点头道:“走罢。”催马抢先便行。老者仓猝道:“公子慢行。”抢在公子前面。
本来陈抟年纪虽小,倒是天生的心机机灵,聪明至极,加上父亲从小教诲,三年前又蒙受剧变,虽无江湖经历,倒是脑洞大开,有如老江湖普通。那公子与陈抟萍水相逢,互存戒心,水是公子的,公子先喝一口,那是为了让陈抟放心饮用,陈抟喝过后,公子又喝,毫不嫌弃,那是当陈抟是本身人。陈抟内心内心天然感激佩服。
陈抟自幼随父亲学习骑射,听那箭声,看那箭形,颇觉差劲,悄悄点头。他却不知,他父亲当年武功卓绝,号称神射,那是以内力射箭,陈抟从小得父亲传授内功,又以内力习练箭术,劲力、射程比之浅显人可算云泥之别。
陈抟道:‘’烦劳两位送你们蜜斯归去,我前面便来。”回身就走,爬上半山,寻了十几个野蜂包,又折些松枝,想了想,又扯了几把野蒜苗揣在怀中,脱下衣服,将蜂包裹住,拖着松枝回到路上。目睹得落日西沉。
陈抟向山上走去,少女在前面叫道:“你慢点,等等我。”陈抟不睬,走得更快了,边走边四周张望。忽听少女惊呼一声,仓猝转头,看到少女坐倒在地。一瞥眼,只见远处两个侍从隐在草中,心中怒道:“好啊,毕竟还是还是不信我。”愤恚之下,真想一走了之,转念又想:“毕竟是萍水相逢,人家不信我,那也情有可原。再说光亮磊落,来去清楚,哼,等我帮你们这一次,那就两不相欠,各走各路。”
这番话公子轻描淡写,娓娓道来,陈抟听在耳中,佩服得五体投地。现在细看那公子,只见他面如冠玉,方脸高鼻,豪气勃勃,不由得心中倾慕,又有几分自惭形秽。
老者心中疑虑,还欲再问,公子道:“小兄弟,我们再赶一程路打尖安息如何?”陈抟未及答话,少女噘嘴道:“不好,我累了,也饿了。”公子道:“舍妹无礼,兄弟莫怪。”陈抟笑道:“不瞒公子,小弟早都饿了,你看,马儿都在低头吃草呢。”公子哈哈大笑:“小兄弟真风趣,你是在提示鄙人要给坐骑喂食草料,安息脚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