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抟晓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,是以用心听讲,用心默记。姜升云停下脚步,道:“小子,八阵又布于总阵中,总阵为八八六十四阵,加上游兵24阵构成。凡行军、结阵、合战、设疑、补缺、后勤全在游兵。阵间容阵、队间容队;之前为后,今后为前;进无速奔、退无遽走;四头八尾,触处为首;敌冲此中、两端皆救;奇正相生,循环无端;首尾呼应、隐显莫测;料事如神,临机应变。”
陈抟听到郑晓伊母子安然,如释重负,心花怒放。少女看他模样神情,浅笑道:“这可放心了,跟我走罢。”带着陈抟三转两转,便出了石林。陈抟在外转头,道:“这石林,不,石阵,内里看来,普浅显通,毫无独特,想不到内里倒是奇异莫测,窜改无穷。”少女笑道:“几块破石头罢了,没甚么了不起,你想学,我教你。”陈抟笑道:“女人说得轻巧,只怕我笨,学不会。”少女道:“世上无难事,只怕故意人。凡事只怕偶然,世上哪有笨人?”这句话须生常谈,普浅显通,倒是千古至理。陈抟听在耳中,不由心中一凛。
再走一阵,面前呈现几座茅舍,门前一排篱筢,种着一片菊花。少女道:“到了。”陈抟道:“你叫甚么名字?”少女走到篱筢下,哈腰采了一朵菊花,回身嫣然道:“这里是东方,那边是南山,我姓姜,姜子牙的姜,名字是一个行动,你猜。”陈抟看她风韵嫣然,俄然真的是福诚意灵,脑洞大开,脱口而出: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。你叫姜采菊,好名字,千种风情,皆在这一俯一仰之间;万般意境,尽在此一举一动当中。”
少女在前盈盈而行,陈抟跟在前面。少女道:“你叫甚么名字?”陈抟笑道:“我叫陈抟,女娲娘娘抟土造人阿谁抟,可不是一团乌黑、一团浆糊阿谁团。”少女听他说得风趣,留步转头,道:“也不是一团糟糕阿谁团。”陈抟道:“也不是一团和蔼阿谁团。”两人同时笑了起来。这一来,两人靠近很多。
陈抟木然呆立,郑晓伊看着他,目中柔情无穷。
陈抟笑道:“前辈,这八阵图果然奥妙,长辈实在是难窥奇妙。”姜升云嘿嘿笑道:“这个天然,倘若随随便便就能悟得此中奥妙,还称甚么天下第一阵。”
少女道:“你多大?”陈抟目睹这少女与本身年事相仿,故意将本身春秋说大几岁,话到嘴边,看到她洁净清澈的眼神,天真天真的笑容,实在不忍相欺,老诚恳实道:“我十五。你呢?”少女道:“我十六。”陈抟得这少女相救,心中感激,成心逗她高兴,笑道:“不是罢?你看起来就比我小,如何会有十六,最多十二3、十三四岁,如何便有十六岁?你是不是用心说大几岁,好充大当姐姐。”少女急道:“才不是呢,我从不哄人。”陈抟看她急欲分辩,悄悄好笑,道:“好好好,就算你十六岁罢。十六,豆蔻韶华,二八才子。”少女噗嗤一笑。陈抟道:“你笑甚么?”少女抿嘴道:“二八是对的,豆蔻韶华说的是十三四岁。”陈抟假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道:“本来如此,多谢女人指教。你本年十六,是二八韶华,我本年十五,是及笄韶华。”这一次,少女一愣,接着格格娇笑,花枝乱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