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谷又堕入死寂。
转念一想:莫非是我变了吗?
俄然,头顶收回了“悉悉索索”的响声,紧接着就有一个气味悠悠的声声响起:“莽子……”
再打老顺的电话,却又没法接通了。
但是老顺不一样,每年起码有两次会主动打我电话,问我回不回家,一次是过年期间;一次是腐败节。只要我说回家,他就叫婆娘筹办好“八盘四碗”丰富的菜肴等着。
我再次扯开嗓子大喊:“老顺,你快说话啊,你说话我才晓得你在那里。”一边大喊着,一边在四周转悠着寻觅。
我把蚩尤杖插进背上的裤带上,然后双手抱着树干,噌噌噌几下就爬了上去,这工夫小时候就练就的,现在式微下。
老顺被网兜一样的藤条捆绑着,正挂在两米多高的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