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起之官,本来正镇静着的李祐顿时萎了下来,冷静了好一阵以后,抬眼看着李贞道:“只怕没那么快,再说了,能不能回得来还难说得很呢,唉,瞧这事整的,父皇他……”李祐俄然现自个儿失了口,立马停了下来,住嘴不说了,只是一味地喝着闷酒。
老五跟老三虽不是一个娘生的,可打小了起就混在一块儿,彼其间豪情倒是不错,与老六三人向来是抱成一团的,此时听到李贞再次提起李恪,或许是为李恪的境遇不忿,又或许是遐想到自个儿的运气,不由有些子伤感,眼圈都红了起来,叹了口气道:“八弟,你有所不知,山东那地儿自古就是刁民辈出之地点,民风彪悍,动不动就肇事,这倒也罢了,毕竟现现在我大唐国泰民安,再加上三哥管理有方,处所上倒也安静得很,出不了啥大事,可那些个王谢望族倒是个大费事,三哥劳心劳力地为了处所安宁,那起子混球却不竭地拆台,想起来便可气,哼,这也是三哥仁慈,如果换成哥哥去那儿,杀他娘的个片甲不留,看他们还敢闹不敢!”
当真天然是当真,不过嘛,将来尔等头疼之时别怪到老子头上便好。李贞笑了一下道:“小弟不尚虚言,不过此事的掌控也只要一半对一半罢了,至于能不能真儿个地成事,也只能是看天意如何了。”
李贞笑了一下,凑到李祐的耳边悄悄地说了起来,听得李祐连连点头不已……<dd>
“好,这才是好兄弟,唉,哥哥是要走了,来岁六弟只怕也不免,唉,一帮子兄弟转眼间就各奔东西了,想起来就让人伤感啊,这今后啊,八弟可很多加谨慎才是,别又落到那两混球的手中,哥哥们又都不在京了,只怕……嘿嘿,来,喝酒!”李祐一副动情的模样说道。
李贞倒也没再多客气,笑呵呵地一举酒樽,一口将残酒饮尽,突地像想起了甚么事的模样问道:“五哥,三哥之官也快半年了罢,差未几到了该回京的时候了。”
眼瞅着李贞脸上变了色,老五这才现自个儿仿佛讲错了,紧赶着说道:“呵呵,八弟别介怀,哥哥不过是谈笑罢了,那等杀人越货的事儿,哥哥是不屑去为的,来,不说这些沮丧事了,喝酒!”
“五哥,此言当真?”饶是李贞生性沉稳,到了此时也不敢粗心,沉默了一阵,开口问道。
山东门阀?哈,看模样老三在山东是吃了这帮子家伙很多亏的,嘿,那所谓个所谓的五姓七望根基上都在山东,呵呵,自打东晋以来,那些个世家就是“朝廷柱石”、历代为官之官宦人家,眼界高招呢,别说普通小门阀,便是咱老李家都不如何放在眼里,可偏生朝野中试图跟这帮子门阀联婚的却多如牛毛,就连魏征这等名臣都不例外,时人常常以能娶上五姓七望的女子为光荣,老三到了那儿又怎能够不受那帮子门阀的气?李贞来这朝代多年,虽说从不体贴朝政,可身处皇宫阿谁小道动静满天飞的处所,对于门阀世家的放肆和自命狷介却多少还是有些体味的,此时见老五那副愤恚状,便晓得老三在山东估计是受气很多,心中暗自好笑,正筹算随口拥戴几句,可心中俄然一动,想起了个让老三回到京师的好主张,表情荡漾之下,几乎将设法脱口而出,幸亏李贞城府深,这才没当场露丑,不过脸上的异色却被李祐给瞅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