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云观前院的战事结束没多久,后院的烽火也垂垂停歇了下来,突围有望的一众贼军见势不妙,除个别的挥刀自刎以外,绝大多数都挑选了投降,独一尚在战役着的就只剩下被铁如云兄弟围困住的铁冠道人――并非铁冠道人多么忠心于蜀王,也不是铁冠道人不想投降,实际上,在一众后院的贼兵们投降之时,铁冠道人便已出言告饶了,可惜铁如云等人却置若罔闻,压根儿就没有放铁冠道人一条活路的筹算,六把长剑所构成的剑阵死死地压抑住铁冠道人,摆了然就是非要将其击杀当场不成的模样,可把铁冠道人给逼得急了,口中本来的告饶变成了怒骂,也幸亏铁冠道人到过的处所多,各地国骂不断于耳,还不带重样的,听得一众围在四周的唐军官兵全都忍俊不住地哄闹了起来。
“仙长,冲不出去啊。”
“仙长,前面也顶不住了,您快拿个主张罢。”
大明宫前山道上的恶战还在持续着,固然安西铁骑一开端时依仗着顺山而下的冲势,一举打乱了魏王府马队的阵型,算是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,趁乱击杀了数百贼兵,但是这一伙子魏王府马队毕竟都是精锐,并非乌合之众可比,虽败稳定,还是死死地胶葛着安西铁骑,固然处于下风,却涓滴不肯后退,一场鏖战下来,不但挡住了安西铁骑凶悍已极的守势,跟着时候的推移,还垂垂有扳回平局之势,兵力处于优势的安西铁骑情势并不容太悲观。
裴炎能够不说,可皇甫高却还是不得不问,毕竟现在皇甫高已是东宫一系的官员,对于裴炎这么个国舅爷,该有的尊敬倒是少不得的,摆布现在一实在在已尽在把握当中,卖裴炎一个好,也算是结个善缘罢了,这便略一沉吟道:“裴少詹事,您看这群贼子是何用心?”
叶宁兰一身武功尽得铁冠道人的真传,自是高超得很,特别是一身轻功更是高深,这么一发挥开来,当真有如风驰电掣普通,数刻的疾走以后,已阔别了青云观阿谁是非之地,刚想着停下来喘上一口气,耳边却传来了一声悠长的感喟声,顿时惊得叶宁兰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,一抖手,抽出腰间的软剑,低沉着嗓音喝问道:“谁?”
“是尔等?”铁冠道人突然被袭,不得不断下了前冲的脚步,手中长剑舞动如轮,硬生生地架开了一众剑手们的来招,就着火把的亮光,已认出了来者,鲜明恰是铁如云兄弟,心头顿时猛地一沉,晓得此番怕是难以脱身了的――前些年的蕃各庄一战中,铁冠道人但是见地过这群铁组妙手的短长,晓得对方虽都是年青人,可手底下却狠辣至极,心一慌,话便不由地脱口而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