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上的挂钟跳着响，偶尔有风铃的轻微碰撞声，客堂更显温馨。

顾初看着她，很当真地跟她说，那么，我必然会把你葬在你最喜好的处所，然后，我会哭得很悲伤。

顾思冲着她瞪眼。半晌后，见顾初真不睬本身了，也心知肚明这件事铁问不出来了，几口咬完了剩下的一点儿苹果，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，然后偏头看着顾初，窗外的光恰好折过窗棱落在顾初的脸颊上，长长的睫毛忽闪时似有暖和落下，那金黄色的亮光映得她的肌肤透白极了。

“如果他们还活着，必然不会让你受这么多的委曲。”顾初替她说完心中所想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，“但是你另有我在呢，我绝对不会让你遭到伤害，非论任何事。”

但是，顾初很少哭。

过了好久，顾思轻声唤了声，“顾初。”

“能跟我说说你是如何熟谙萧雪的吗？”顾思见顾初笑了，表情也轻松了，想起在警局的时候，阿谁小差人问的话。

她的姐姐，固执却又脆弱，在她以为，实在真正应当受庇护的，是姐姐才对。

“你晓得我在想甚么吗？”顾思移开目光，眼神转得降落，“如果――”

“如果爸妈还活着。”

顾初偏头瞧着她，抿唇一笑，说，“不能。”

父亲离世的时候，顾初没有哭，顾思觉得是她不悲伤，她跟顾思说，因为我另有妈妈，另有你，我们的家还没散；母亲归天的时候，顾月朔滴眼泪都没掉，顾思感觉她的心太狠，她跟顾思说，因为我另有你。

一提到陆北辰，顾初就会想起陆北深，心口刺痛了一下。她别过脸重新开了电脑，淡若清风地说，“太八卦但是女人早更的前兆啊。”

然后，眼睛突然一亮，盯着顾初，嘴巴刚要伸开，顾初慢悠悠地说了句，“你也别想从我口中晓得北深是如何回事儿。”

“嗯？”

顾初跟顾思说，哭，是没用的。

顾思不怒反笑，“我猎奇是因为这内里必然跟你有关，特别是跟那位陆大帅哥，昨晚他就一向那么盯着你，都快沧海桑田了。你快照实交代，到底如何回事儿？我真的是怕你被男人骗！”

以是，顾思喜好看着顾初笑，她不肯意她哭。

“小胳膊小腿儿地在我面前乱蹦甚么？别觉得我不晓得你的猎奇心从何而来，你就是个表面协会的钻石会员，明天入你眼的如果又挫又丑的秃顶老头，你还会猎奇心爆棚？”顾初毫不客气地笑，几句话戳穿她的赋性。

顾思一撇嘴，“跟我还奥秘兮兮的？没劲。”

顾思紧紧抿唇。

那么，如果有一天连我也不在了呢？顾思曾经问过顾初这个题目。

一下子堵住了顾思的猎奇，气得她哇哇大呼，冲着顾初叉腰，“大我五岁就欺负人是吧？别觉得我不能晓得你在大学的那点事儿，我会查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