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是早死了这份心机，慢说那黑了心肠的恶人已被惩罚，即便这些年来寻了来往的客商，悄悄探听过些城内的景象，也都是半点未曾传闻过有关当年那桩。”听着那白发妇人的哀叹连连。

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爹爹一蹶不振，直到放手人寰，这才借着跟柳师娘学了两年的盘帐本领，投奔了暮年在城里邱记油铺做伴计的二舅，在铺子里当起了学徒。

伸手欲拦，已是晚了一步，不由轻摇了点头转而向这旁的门客言语道：“这孩子本就是风风火火的性子，现在必放心做上半天盘账已经是难为他了。”

当蔺管事头一回见着那断臂妇人后，亦是小吃一惊。公然是在屋内清算账目，只是满头的银丝已然是年过七旬老妇统统，却鲜明呈现在这未及半百的妇人头上，不免令人惊诧非常。

先有帮存着小账房家卖出些散货起。他母子二人倒是尚可本身赡养本身。再厥后有了些许本钱，又瞧见集市热烈非常，便也学着那些走街串巷，手跨竹篮专在酒楼中卖些小食的婆子普通，转而做起了这门小买卖来。

“一来，卢家押了那狐假虎威的丁姓下人，去到衙门之际已是十年以后，倘若真是卢府脱手互助，岂不自相冲突；二来，却因当年审案的大人，不想涉及颇多。定是想着多一事，不如少一事，更何况当年那涉案的衙内怕也是出身不凡，又岂肯为了一桩寻不见被告的旧案而累及自家的前程？”

不肯透露阿谁‘不济’二字，却只是悄悄一叹后，便自顾自的出了一旁的院门。见此人一脸的诚心，再细辨刚才那最一句，仍在原处的老掌柜也不免，喃喃一句道：“我说此人如何晓得的这般详确，本来却与那鲁家的老管事是旧了解，看来柳家的财产定能如数要回咯！”

见如此景象，另有多问。定是错不了！这门客口中的铺面。必定就是他柳家的财产地点。一旁的小账房最前回过神来，深深给这旁的蔺管事施了一礼，忙又扶过那头的师娘缓缓坐稳。

这才低声安慰道：“师娘且歇着，我这就上船埠寻我家师兄，奉告这一天大的好动静！”倒是个急性子，这头才刚说完，忙朝身边的老掌柜点头表示后，就已是急冲冲往屋外去了。

这旁的蔺管事也随之低低一叹道：“本就是设及那衙内，自是不敢四周张扬，再则也已过了几载光阴，当年晓得全数真相的也是有限的很，何况现在再欲寻人来问，就更是知之者甚少咯！”

“离京畿最南的府城足有三日车程，就是那毅州府城中，东面集市旁的巷口第三家门脸儿！”还未等蔺管事报出那铺子的名头，那柳家老娘已是猛地站起家来，却因压不住心头重击。已是冲动得不能张口言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