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院里没法点灯,去看看孩子们我们就和衣在床上靠着吧。”听了老婆的发起,这旁也已点头应道:“今晚也只要这般了,只怕白日里得了动静的人家,夜间又被这么一闹皆是没法放心入眠咯。”
这话倒是没错,若说自家这表姐本来就是要强的,现在再醮与姚宏远后,更透着一份本来少见的活泼,就连自家兄长也曾为此感慨很久。就更别提母舅、舅母眼中那漫溢而出的忧色了,也难怪这些年来单是每逢年节里,给姚家新添的那对兄妹俩的好物件,就叫人看得瞠目结舌。
卢临渊一声才刚脱口而出,身边之人也已在黑暗中严峻点头:“刚才还提五城兵马司,只怕这会儿轰动得就是他们。幸亏我们这片邻近河岸,与那城门又远了些,现在只担忧府里还病在床上的白叟,莫要被惊着了才好!”本来这一世中,他们二人早已将两家的长辈视作了切身,想到平日里婆婆的刻薄来,更是一阵担忧。
那旁叶氏,也已悄悄在他怀中点了点头:“真如果趁着皇上垂死之际,行出那等手腕来,也并非轻易之事,到底连累浩繁。单说这五城兵马都批示使,应当已是东宫那边的人马,就不知御前司与亲军司眼下的景象如何?”
就听得外头‘唉’了一声,便再无声响传来,黑暗中已是悉悉索索起家的卢临渊不免低笑:“到底还是我家娘子沉得住气,刚才那一句语气平和,即便是哪有些惊骇的,听后也必是放心了一半。”
顿时让正用早点的两人定住半晌,待这旁昂首表示了一眼,老管事才持续道;“怕是宫中另有大事产生,只是……。”伉俪已是多少猜出了启事,谨慎叮嘱了蔺管事守住流派,近几日还是莫要出门为好。
低眉信手那里还敢辩驳一句,只怕解释也是越描越黑,今后一段光阴还是敏捷干活才是端庄。待安设下她们便出门而去的小娟再转回房内时,就见她们几个已是规复了安静,皆是当真做着针线。对劲地点了点头,也在一旁悄悄坐了下来,接着描起了花腔子。
本来就因安设丫环们,歇得有些晚了,又因白日那条动静,略有一丝不安在心头缭绕,怎能安稳睡去。这会儿才说了几句,就闻声外头一阵脚步短促声起,本来只要三分睡意的两人,俱是不约而同看向了窗外方向:“仿佛出事了,都这般时候了即便是哪家走水了,也不能轰动这很多人马。”
说着又是幽幽叹了一声:“到底我们不在京中好久,这等之事又怎能与旁人说道,就连刺探二字也是从不敢提及。”
这旁二奶奶也是拥戴连连:“东宫到底是储君,能由他即位自是再好不过的。现在就算直接归去府中,也是无碍。怪只怪那位严阁老选错了步队,现在怕是本身难保,又何来究查一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