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回想了一番后,这旁的二奶奶才缓缓叙道:“详细的原文怕是背不全了。只晓得此中有一句是说‘番人嗜乳酪,不得茶,则困以病’。以是以茶易马,便是历朝都推行的一项耐久政策。”
经她这般一提,两人皆是不由自主对视一眼,忙不迭是齐齐摇了点头,再不敢多想。
“胡涂,娘子说的是鄙人……不能啊?我家铺里虽是不做这茶叶买卖,可到底还是晓得这茶税……。”忙应了一半,就见那旁自家娘子一脸的似笑非笑,不觉顿了一顿,随即又是一声惊呼:“莫不是那卢二爷他如此发问,倒是成心将此事交与我家运营!”
这旁卢二爷是边听边光荣,幸亏现在的朝廷还不似宿世那般,越今后这茶税便更加的减轻几分。眼下凡是卖茶之地,每二十株官府便取其一,在现在卢二爷看来已算是较为暖和的。
回到暂居地点后,这边厢二奶奶已是唤了蔺管事,直接去镇上书肆中,将此类有关的册本一并都采买了返来。而那边厢被请了来此处的梁掌柜,也已是在书房中同卢二爷细细的说道了起来。
“与其别的寻了外人来我们家的山头住下,倒不如再买几户死契的才更加稳妥!”提及茶园紧需的人手一事,这旁的卢二爷倒是一改昔日的淡然之色。其间所触及朝廷茶法非论,一想到今后将在自家山头上劳作之人,并非家生子便让他是倍感不安。
本来伉俪俩,便只筹算卖茶与人,起码目前而论还未有自家贩茶之想。能将闲置一旁的山头,皆都操纵起来已令他们是心对劲足!至于今后的筹算,现在尚未有确切的打算,顺势而为,眼下先将这茶园的扶植落到实处,才有那后续之事。
不觉低笑一声:“我这也是临时一说罢了,毕竟等茶园能有产出之时,也已是四年后的事了。”
即便不是为了怕泄漏风声,而是想到一旦茶园扶植起来后,此处便会被官府记实在案。虽说并不会被远在毅州城中的熟谙之人,翻看到这统统,但无疑便将自家在半山腰的小院透露在外了。
就连这茶树栽种几年,方能采摘也是探听的清楚,单是这一点便可知其定是上心的很。待到转回家中,再同自家娘子说道起,本日为何被卢家急唤了去。本来倒是为了探听有关茶税一过后,却不免被那旁的程氏打断一句:“说你是买卖人,夺目的很,本日轮上了这般的功德,如何就胡涂了?”
被他这般一提,那旁的梁掌柜也已连连点头,拥戴道:“卢二爷所言极是,恰是这么一说。”点到为止,但心中不免暗惊一声,看来这位卢二爷并非那等不识五谷,只一门心机苦勤奋的读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