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毅州首富之家出身,打小对于账目一桩来,便是再熟谙不过的。现在已是拿过手来,一目十行的细细扫了一遍:“嗯,若再加上早早打发了她们出府,刚好省却了年节了那份打赏,便更得去了半成不止!”
“现在看来,倒是给无益我家山庄的埋没之用。毕竟从未有人踏足之境,必是被外人所惧,对于我们渌水山庄而言,倒是得天独厚的天大功德一桩!”说着更是提笔在图册的边沿处,写下一行小字。
被老婆如此一提,这旁的卢二爷不免也已收起了方才的玩耍之情,敛了敛神道:“确切不敢藐视旁人。就你我所知前朝的那位‘故交女皇’便已给此世带来多少不测的欣喜。更何况在我看来,现在很多不成思议之处,也绝非出自那位一人之手,想必另有别人也曾在此世立足过一二,才对。”
我们还真是未曾留意过,那地契之上所书的邻近何座山岳,现在听来也是不由感慨一声:“想不到,他们现在的舆图绘制,也已是到时如此境地。看来我们本来觉得的上风地点,只不过尚不能在官方呈现,而得了这此中的便当。”
清算妥了行囊,忙又回转书房将老爷请出院外。车中坐稳后才表示了把式直往都城方向。恰是年底时节,就连本来这车马非常繁忙的官道之上,也已不再似昔日那般,每隔不长的一段,便会赶上劈面而来的别家车马。
一向到驶入都成之境,也不过略瞧见几辆擦肩而过罢了。转眼进得城门内,倒是另一番喜庆的气象。别看年景虽是普通,但封印前的那道昭告天下的御令,倒是深得民气。
并且此事之因,又是由言官进谏而至,统统皆是顺理成章,更是顺乎民意的很!放动手中的公文,这旁的卢老爷脸上不由暴露了久违的轻松之色。
这旁是卢老爷的满心欢乐,而另一旁各府衙中其他官员,却只知将皇上的御命昭告天下。启事安在,倒是涓滴未明。除了有哪动静通达者,或许还能得悉与早前的言官进谏有着莫大的关联,只怕更多官员不过是略感不测罢了。
“天然樊篱三百丈!你这是……我们都未曾测量过,那里就晓得这前面的大片山林足有三百之多?”
忙又接过话头,轻笑摇开端来:“娘子错矣,何止这短短数载的光阴,如果再等上几年,我们再在庄内添上一处,五脏俱全的中小型作坊后,到当时只怕便能在庄外自发构成一圈,绕山而建的民居。”
起码即将一改,数年一味投入的宽裕,好歹成了有所进项的一份财产。与茶农们而言更是如此,只要园中产出换了银两,不但自家的小日子也会如同田间的耕户们普通,节节往上,更要紧的是那所店主承诺的大瓦房,便是入住在望咯!
却见这旁的卢二爷,挑了挑眉对劲道:“娘子但是忘了,我们家那几张地契之上,但是清清楚楚的录着方位安在。”两指并拢,也学着老爷身边的那位白胡子师爷普通,悠悠念叨起来:“此一山头北临东瞑山脉第六十九峰,西至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