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右手直接拍向本身的额头,忙又笑道:“瞧我这记性,眼下这余家娘子才算是那位二奶奶的亲信之人,传闻是那位的陪嫁丫环!”
被进门之人打断了手头的活计,免不得皱眉抱怨道:“如何就不能是我这管事娘子主动提出了?这可都是我们店主早前留下的分例和账目,当初特地给了我们同那两女管事各一册,还不就是为了本日这般的状况,好歹有个对比才是!”
岂不知,本身这头才刚解缆,先前那旁屋里的自家娘子,也已是清算伏贴了桌上的物件,手挎大竹篮亦是脚头轻巧的往茶园里来。
被他这般一提,就连另一旁石头墩子上歇着的老农,也已是连连点头,拥戴道:“你三叔说的在理。要不是我们赶上这功德,指不定这会子还窝在哪个墙角边,端着个破碗要饭哪!”
现在收了表情,世人也是在老夫的一声呼喊之下,重又起家各自繁忙去了。待到晚间之时,那一惯叫真的管事娘子,给前来帮手的耕户们另算人为一事,便已在茶农们中传开了。
若不是店主早早便叮咛了耕户们,不敢对外人提及太多,想必那屠户定想着直接一并给他们拉了去换,才是最好。别看每月不过一二回,可架不住庄子上人丁浩繁,不在事前留够了3、四头的下水,还真不敷各家分的哪。
却被劈面那中年男人,憨笑着打断道:“你这小子。每日里不好生揣摩动手上的活计,一门心机就想着往谁家蹭饭去。人家向管事今个但是早吃过了,才刚进的园子……。”
只是碍于当初向丰年所统领的茶园一桩,尚在扶植之初,除了店主不断的往里头填银子,便瞧不见有半成的产出。唯有起初留下的几株老茶树上,每年还能采上一二回的,也都按店主之意,些许被蔺管事捎带了回府,亦或是直接托了镇上的梁掌柜,换些茶农们常日里不舍得买回家中的鱼肉食材来,分与大师也好给各家添一顿好吃食。
单是用饭一桩天大之事来,便已是叫世人非常对劲,店主原就按人头称了米粮与各家,比起那些个想着体例提租子的抠门地主来,已是好得太多了。
本来男人那非常开朗的笑骂之声。却在不知不觉中逐步弱了下来,还不明就里的人们也不免跟着此人的目光,转转头去。哟!那不远处的山道上健步而来的一抹亮色,还真是向管事家里的。
不提这桩倒还罢了,一提及那年逃荒之事来,不免让一杆茶农非常感慨不已。从开初的半信半疑,到头一回在庄子上过年节,直到现在的光荣不已,统统的景象都仿佛还在面前,现在却已是天壤之别了。
以是,才瞧着山道上正向这边过来的人形,已是不消多想。便能直接报着名头来,定是这里的管事娘子。现在,就听得那旁蹲着的半大小子的一声提示,将世人的视野又聚焦到了另一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