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泰点头，沉吟半晌后又道：“除此以外，另有一点你需服膺，修真一道上天赋浩繁，怪杰异士天赋异禀的人老是有的，但你不是。但是如有人现在见你年方十二，却能谙练书画阴阳五行十种繁复符纹而涓滴不错，必然赞叹你是天赋，赞叹你天赋异禀，你可明白此中事理？”

那是一个小小的玉质沙漏，老旧而有磨损，但透过白净晶莹的玉面，仍然能够看到此中细致的沙粒还在永不断歇地流淌滑落着。

说罢，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儿子，便再不踌躇，走到门口，对着内里朗声道：

房间里很快温馨了下来，父子二人相对无语，沈泰看起来还好一些，而还是少年的沈石固然心性较浅显同龄人都要成熟沉着些，只是面对现在很能够就是生离死别的时候，年方十二的他还是有些难以自禁的冲动。

沈泰看着面前的儿子，俄然笑了笑，道：“儿子，我这个当爹的实在是没甚么本领，别人家给孩子的都是万贯家财，轮到我了，就只要轻飘飘几句话罢了。你可别怪爹啊。”

沈泰沉默半晌，仿佛也是清算了一下表情，随即神采严厉了下来，看着儿子沉声道：“石头，事情启事一贯以来我都没有对你坦白，本日局面为何如此，你应当都是晓得的。既然木已成舟，再无转头机遇，眼看我们两人就要分开，今后可否再见也……难说，我这里有一些话想对你说，你要牢服膺在内心。”

说到此处，他声音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，身边的沈石神采大变，沈泰则是深吸了一口气，苦笑了一声，道，“如此算计，我也是直到刚才不久，才算是想了个通透。”

过了半晌后，倒是顾灵云起首开了口，只是她说的话有些奇特，仿佛带了些许罕见的感慨与唏嘘，另有淡淡的一些讽刺之意，道：“提及来，我还挺佩服玄阴门那些个附庸世家的，修炼做事没甚么像样的，倒是架空人起来真是洁净利落，果断非常。”

沈泰哼了一声，道：“这类事宗门以内但凡是明眼人，谁看不出来的？只是这些附庸世家光阴长资格老，在宗门里各种干系根深蒂固，此中很有些位高权重的长老就是出身于这些世家大族，以是玄阴门高低也就懒得去理睬就是了。可惜的是，谁都想不到现在会出了我这么一个怪人，又在西芦城内搞出了天一楼这么一个怪胎。他们统统各种各司其职的事，我一间买卖昌隆的商店就替他们全办了，还办得好上几倍，每年每月上交数量更大的灵材不说，还能上交宗门数量更多的灵晶，而不是让宗门像之前一样付给这些世家灵晶。你说说，这是不是跟要了他们老命一样？”

“这是你娘亲当年第一次送我的小玩意儿，我一向留着，今后就给你吧，不管产生了甚么，也算留个念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