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内里没写甚么，就只剩骂人了。”老白猴淡淡说了一句，顺手把这本书卷丢到书桌上，随即像是想到了甚么，昂首看了沈石一眼，道，“如何，你对人族仿佛有点兴趣？”

（早晨另有一章。）<!--over-->

沈石沉默了一会，神采看去还是那样有些淡淡的，过了一会以后，轻声道：“那等我这两本书看完，再去你那儿换几本看啊。”

出了门口走了一小段路，沈石看了老白猴一眼，只见那只老猴子一手拄拐一手背着个大袋子，看去很有几分狼狈模样，沉默了半晌后，他伸手从老白猴手上接过袋子，背在了本身身后。

沈石冷静点了点头，忽地又想起甚么，一怔昂首，皱眉游移半晌后，脸上带了几分踌躇，但最后还是向老白猴问道：“我晓得现在妖界中并无人族，但这是早前就没有人族糊口在这妖界中呢，还是……”

沈石听到此处，不知为何身子悄悄抖了一下，连神采看去都有些惨白，低声道：“那就是说，我们妖界本来是有人族的，但是厥后那场人妖大战以后，就……”

握着这两本书，用手悄悄摩挲了几下，有些粗糙丰富的书皮摸起来仿佛有点近似沙子，仿佛妖界的书卷文籍所用的纸张材质并不算特别好，远不如人族那边，乃至于沈石几近感受不到这些书卷的质感。沉默了一小会以后，他忍不住抬开端看着老白猴，道：“老猴，你活了这么久，见过人族么？”

老白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，又看了一眼他手上俄然呈现的那张符箓，沈石身上的杀气消逝而去，昂首看着老白猴，苦笑道：“老猴，你别开这类打趣，会吓死人的。”

他在这里暗自检验检验，老白猴看着他却像是莫名其妙又发楞起来，不由得摇了点头，随后眼角余光一扫，倒是看到沈石另一只手上兀自拿着一本书卷，便要过来看了一眼，见封面上写着《人族札记》四字，撇了撇嘴，带了几分不屑之意，道：

沈石沉默没有说话，现在他身为青蛇部族的“一员”，当然也会对黑狱山一些根基的妖族环境有所体味，晓得老白猴刚才说的并无虚言，并且有的处所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，老白猴还用心说轻了。

老白猴无法地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我再能活，莫非还能活几千上万年吗？当年圣族王庭在末年之战中得胜，被迫自毁阴冥塔阻断人族追兵并退入妖界以后，妖界里就再也没有人族呈现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