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儿道，“就是她，她不但杀了我姐姐，并且还害死了萧秋雨，独孤方，和柳余恨。”

雪儿又道，“这是我爹还没有死的时候，送给我姐姐的。姐姐老是拿它当宝贝一样，用条金链子挂在身上。我要她借给我挂两天，她都死也不肯，但现在……现在却被我在地上捡到了。”

雪儿点点头，道，“我亲眼瞥见的，她跟柳余恨在一家堆栈的屋内里，说着说着话，俄然用她的飞凤针一抬手就把柳余恨杀了，还把他的死尸藏在床底下。”

“人生对劲须尽欢。莫使金樽空对月……”

她眼睛里已有了泪光，公然像是很哀痛的模样，连声音都已有些沙哑。

陆小凤用筷子敲着酒杯，反反覆覆的唱着，唱来唱去就只要这两句。

陆小凤摸了摸鼻子，刚想走出去，已有人送来了三份帖子。

花满楼浅笑道：“何况人家总算花了十两银子请你，这山鸡的味道也不错，你就算不感激，起码也该对人家客气些。”

陆小凤噎了一下，笑不出来了。

花满楼却笑道，“不错，我的确是有这么样一名姑妈。”

花满楼宠溺地笑了笑，手臂环住怀里纤细的身材，以防她滚下去。

“我确切说过谎，但是我不喜好扯谎。”陆小凤很当真。

花满楼终究忍不住道，“我并不是说你唱得不好，但是你能不能换两句唱唱？”

雪儿终究走了，连转头都没有转头。

陆小凤也晓得跟这小妖怪辩论是件多笨拙的事，只好板起脸，道，“你为甚么要一向在前面跟着我们？”

雪儿睁大了眼，吃吃道，“你……你没有死？”

雪儿道，“我底子没有跟你们，就算要跟，也跟不上。”这句倒是实话。

花弄影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陆小凤的胳膊，“七哥哥，你胡说甚么呢！”

“请转告霍总管，我们会定时达到。”花弄影接过三分帖子，嫣然一笑，绝美的容颜灿若春花。

陆小凤道，“你一向在这里等？”

陆小凤道，“或许是她不谨慎掉在地上的。”

“算了吧你。”花弄影白了他一眼，流光溢彩的凤眸里明白白地写着“你就吹吧你”。

陆小凤道，“你如何晓得我来了？”

陆小凤揪着她的辫子，把她押了出去，道，“就是这个小妖怪，不但要做我的姑妈，还要做你们的姑婆。”

花满楼道，“我保养得好，以是看来年纪轻。”

“这天下上本来就不缺会扯谎的人。”花弄影笑意盈盈道，“莫非你陆小凤没有说过谎？”

看着那双明显流光溢彩却没有涓滴笑意的凤眸，上官雪儿打了个寒噤。

上面的署名是霍天青。

上官雪儿就像是个小狐狸似的，立即溜了出去。只可惜她溜得还不敷快，陆小凤又揪住了她的辫子把她抓返来，接在椅子上，板起脸道，“我有句话要问你，你最好老诚恳实的，不准扯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