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扯西游释厄传_第四十七回 恩怨莫轻断 忠奸却难明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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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嵩临死前遗作,平生报国惟忠赤,身故从人说是非。甭管说的内容精确与否,但是写的境地甚佳。

再说说前面提到过的仇鸾,他是北方防备蒙古的将领出身,曾任甘肃总兵,但在一次和鞑靼军队的作战中贻误战机,因而被总督曾铣所参劾,两人就结了仇了。因而厥后仇鸾在狱中诬告曾铣,“讳败不提,贪污军饷,和夏言有勾搭”。那嘉靖已经看辅夏言不扎眼了,恐怕曾铣这个武将和重臣、内侍相勾连啊,就将夏言和曾铣给杀死了。此时的夏言刚被贬官,走到通州的时候,传闻曾铣出事了,便大惊堕车曰,“噫!吾死矣。”从速写鸣冤的奏章,但是也不管用了。因为他本身也晓得嘉靖的为人,本身普通要死定了,但是在奏章内里,也说了严嵩的很多好话,给比作司马懿父子,这是临死还想要拉垫背的啊。

其略曰,“臣伏见日蚀除夕,变异非常。又山东、徐、淮仍岁大水,四方频地动,灾不虚生。昔太祖高天子罢丞相,散其权于诸司,为后代虑至深远矣。今以内阁,无宰相之名,而有实在,非高天子本意。顷夏言以贪暴之资,恣睢其间。今大学士嵩又以佞奸之雄,继之怙宠张威,窃权纵欲,事无钜细,罔不自专。人有违忤,必中以祸,百司望风惕息。天下事未闻朝廷,先以闻当局。白事之官,班候于其门;要求之赂,幅辏于其室。铨司黜陟,本兵用舍,莫不承意指。边臣出事,率朘削军资纳赇嵩所,无服从够受赏,有罪能够逭诛。至宗籓勋戚之袭封,文武大臣之赠谥,其迟予夺,一视赂之厚薄。乃至希宠干进之徒,妄自贬损。称呼不伦,廉耻扫地,有臣所不忍言者。陛下天纵圣神,乾纲独运,自以予夺由宸断,题覆在诸司,阁臣拟旨取裁罢了。诸司奏稿,并承命于嵩,陛下安得知之?今言诛,而嵩得播恶者,言刚暴而疏浅,恶易见,嵩柔佞而机深,恶难知也。嵩窥测巴结之巧,仿佛忠勤,阿谀侧媚之态,仿佛恭敬。引植私家,布列要地,伺诸臣之动静,而先以制之,故败露者少。厚赂摆布亲信之人,凡陛下动静意向,无不先得,故称旨者多。或伺圣意所注,因此行之以成其私;或乘事机所会,从而鼓之以肆其毒。使陛下思之,则其端本于朝廷;使天下指之,则其事不因为当局。幸而洞察于圣心,则诸司代嵩受其罚;不幸而遂传于后代,则陛下代嵩受其諐。陛下岂诚以嵩为贤邪?自嵩辅政以来,惟恩仇是酬,惟货贿是敛。群臣惮阴中之祸,而忠告不敢直陈;四方习贪墨之风,而闾里日以愁困。顷自顷自庚戌以后,外寇6梁。陛下尝募天下之武勇以足兵,竭天下之财力以给饷,搜天下之遗逸以任将,行不次之赏,施莫测之威,以风示表里矣。而封疆之臣卒未有为陛下宽宵旰忧者。盖缘权臣行私,将吏流行,以掊克为务,以营竞为能。致朝廷之上,用者不贤,贤者不消;赏不当功,罚不当罪。陛下欲致承平,则群臣不敷承德于摆布;欲遏戎寇,则将士不敷御侮于边陲。财用已竭,而内乱未见底宁;民困已极,而内变又虞将作。陛下躬秉至圣,忧勤万几,三十二年于兹矣,而天下之势其危如此,非嵩之奸邪,何故致之?臣愿陛下观上天垂象,察祖宗立法之微,念权益之不成使移,思纪纲之不成使乱,立斥罢嵩,以应天变,则朝廷腐败,法纪振饬。寇戎虽横,臣知其不敷平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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