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?”北胤王浓眉一轩,略有不测。耶律臻率着一众近卫来到屋前,北胤王带来的侍从亦急追而来。靖王见状,袍袖一扬,本已要禁止不住的朔方保护只得哑忍退在两侧。靖王上前迎到门口:“太子殿下深夜到访,不知有何事指教?”
北胤王的身形隐于暗影中,呼吸有些沉重,道:“他先前跟太子说的也是如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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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胤王嘲笑道:“你既问出此话,便是心中早已推测会有明天。奉告你,我虽赶回上京,但部下二十万雄师仍在你朔方境内,只要我一道急令发往边关,你小小朔方不出数日就会尽归我北辽统统!”
“你们先退下,我有话问他。”北胤王劈手夺过药罐,不等她说完,径直上了石阶排闼而入。
北胤王双眉不觉一皱,靖王暴露难堪神采,道:“小王是否也要进宫,好向贵国国君解释清楚?”
耶律臻欲言又止,北胤王恨声道:“臣也并不是要圣上现在就发令,但臣实在不能信赖凤羽是本身摔伤,请圣上明察!如果靖王说的是大话,那朔方更是罪不成恕!”
北胤王停下脚步,却不回应。
却不料院门口脚步短促,福婶循声一望,竟见北胤王一脸沉重地疾步而来。
朔方众保护气得面孔发白,此中几人按捺不住,吼怒着便想往前冲去,忽听院门口有人厉声喊道:“停止!”
北胤王冷哼一声,一震袍袖阔步而入。靖王紧随厥后,掩上了屋门,作揖道:“凤羽双腿之伤实属不测,当年他本就身材衰弱,适逢天降大雪,又传染风寒。次日他见雪止,便出了院子,不料门前结冰,凤羽脚步不稳跌倒在冰上。厥后先皇也派了太医为凤羽接骨疗伤,但或是凤羽摔得太重,伤了筋骨,终究展转几番,还是未能规复。”
耶律臻微微一笑,负手率着世人敏捷拜别。一时候火光起落,这小小院落忽明又暗,未几时人群散去,唯剩靖王与其部下,倒显得格外冷僻了。
“一派胡言!他的腿骨是断了多处,我行军兵戈那么多年,从未传闻过摔了一跤就会伤成那样!”北胤王愤然作色,“当年凤羽去到朔方时,身边也跟从了几个仆人,莫非就没人照看着他?!又如何会任由他一小我生着病还跑出院子?!”
院外的保护听得异动,顷刻间手持长刀冲到屋前。抢先之人一脚踢开大门,大声道:“靖王殿下,出了甚么事?”
“告别。”耶律臻行礼已毕,向北胤王一揖,“还请北胤王马上进宫,父皇正在等待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请王爷归去,再好好地问问凤羽了。”耶律臻特地减轻了语气,缓缓说出。
“你本该在火线督师,太子传信于你,也并未让你回京。返来也就罢了,却还去找甚么靖王!万一靖王暗中放出动静,朔方那边得知你已分开虎帐,趁机策动反攻,岂不是因小失大?!”隆庆帝双眉紧蹙,站起家来,“我知你爱子心切,但你行军领帅多年,也该明白事情的轻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