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庆帝沉默不语,只是来回踱步,屋内沉寂窒闷,唯有烛油兹兹作响。
耶律臻微微一笑,负手率着世人敏捷拜别。一时候火光起落,这小小院落忽明又暗,未几时人群散去,唯剩靖王与其部下,倒显得格外冷僻了。
耶律臻欲言又止,北胤王恨声道:“臣也并不是要圣上现在就发令,但臣实在不能信赖凤羽是本身摔伤,请圣上明察!如果靖王说的是大话,那朔方更是罪不成恕!”
靖王一挥手,表示保护们全数退下。那些部下怀有防备,一边今后退,一边还盯着北胤王。但是靖王却始终安静。待得保护都已退出院落,他才侧身延请:“请北胤王进屋再说。”
“你们先退下,我有话问他。”北胤王劈手夺过药罐,不等她说完,径直上了石阶排闼而入。
靖王却安静如初,回身道:“你觉得他们真的将人全都撤走了?此时还想分开已是徒然,倒不如静观其变。”
朔方众保护气得面孔发白,此中几人按捺不住,吼怒着便想往前冲去,忽听院门口有人厉声喊道:“停止!”
“王爷是要罔顾君命违背圣旨了?”靖王眉梢一扬。
夜深风疾,北胤王府内已是一片喧闹,唯有凤羽所住的院落内,另有一间配房中亮着烛火。有小厮端着药罐一起小跑进了院子,福婶与其他几名仆妇早已等着,接过还稍嫌烫手的药罐便要往正屋去。
耶律臻抬眼窥视隆庆帝,见贰心机沉重,便低声道:“父皇,北胤王世代忠良,为我北辽立下汗马功绩,如若我们不为凤羽报仇,只怕会寒了众大臣的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