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庆帝重重呼出了一口气，倚靠在椅背上：“朔方国竟敢坦白至今！”

靖王一怔：“但小王此次来北辽的动静早已传给贵国……”

“天然，我不能先跟去王府。”耶律臻又侧身朝后，“并且靖王也要随我进宫。”

还未到书房门口，便可听到内里有轻扬曲声传来，耶律臻微微一皱眉。门口的侍卫见太子来到，便轻声禀报，房中曲声随即停止，过了半晌，隆庆帝才传令让他入内。

耶律臻想了想，道：“靖王脾气暖和，对凤羽非常关照，看那景象，如果没有他，凤羽在朔方会过得更凄苦。”说到此，他顿了顿，又道，“父皇，儿臣几乎健忘禀告，凤羽的腿已经残废了。”

“你对此人是如何的观点？”隆庆帝重又坐下，直视着他。

隆庆帝挑起眉梢望着他，耶律臻持续道：“倘如果官方逆贼企图行刺，必然是儿臣首当其冲……”

耶律臻似是微微迟疑，继而恭谨道：“儿臣那天在大殿与父皇争论，过后经太傅教诲，本身也非常悔怨。想到父皇深谋远虑，并不妄图一时畅快而罔顾将士性命，确切要比儿臣考虑得更深一层，故此儿臣也不再一味固执了。”

“恰是。”耶律臻道，“并且此人对我们的行迹了如指掌，第一次攻击乃至就产生在中京行宫。”

耶律臻却好似早已晓得他会说如许的话，不但未曾辩白，进而揖道：“儿臣有罪，只是……”

“母妃。”耶律臻低声应对，却没有直接望向她。

“儿臣让他先去御舍等待。”耶律臻安静答道。

“行宫？！”隆庆帝眉宇一锁，继而堕入思考。

“这是我北辽的端方，未曾被宣召之人只能先在御舍等待，也可稍事修整，靖王勿要见怪。”耶律臻说罢，挥手召来一名侍从，“御舍离此处不远，我命人带你们前去便可。”

隆庆帝背着双手，渐渐转回到书桌后，过了半晌才道：“刺杀萧凤羽，不但断了北胤王的后，更会使本有的和谈搁置下来。”

“这么说，北胤王已经踏上返京之路？”隆庆帝起先一惊，继而又无法，“也罢，他迟早要晓得此事。当着我的面，谅他也不敢冒昧。但先前说的阿谁刺客，你务需求刺探清楚，究竟是那个指派。”

耶律臻跪倒在地：“凤羽本是庶出，但如当代子战死，他便成了北胤王独一的子嗣。儿臣担忧北胤王在边疆得知凤羽残废后怒而出兵，不平从父皇的调遣，故而派部下传信于他，奉告了凤羽残疾之事。因事出仓猝，并未及先行禀告，还请父皇恕罪。”

耶律臻惭愧道：“当时风沙铺天盖地，儿臣率人寻了好久才找到郡主与凤羽，刺客早已不见踪迹。为了尽快给凤羽疗伤，儿臣也不敢在伤害之地久留。但遵循儿臣的设法，刺客是成心要赶在凤羽回京前将他刺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