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羽点头，道：“多谢李兄体贴。不过对于此次烽火的开端，我倒有几分迷惑……”他看了看靖王，见他神情安静，又接下去道，“不管是圣上遣使扣问，还是我亲身核实，都未曾找到向朔方村民射箭的凶手，是以我在想，这会不会是有人用心要挑起两方争斗，以坐收渔翁之利呢？”

两人一旦落子便不再扳谈，半程以后，靖王的黑子如飞龙普通横卷棋局，竟将凤羽的白子迫至边沿。靖王望了望凤羽，见他神采还是，忍不住道：“凤羽，你可要全军毁灭了。”

凤羽迎着他的目光，道：“为甚么要杀他？”

凤羽摇了点头，望着他道：“不但仅是如许，还因为这个……”他说着，拈起一枚棋子，夹在双指之间。靖王盯着那棋子，不由发笑，“棋子？与这个又有甚么干系？”

凤羽并没有活力，只是沉寂道：“我与你一样，只是受命行事罢了。”

“那边本是宫中偏僻之地，正巧无人路过，也不见得是甚么奇事。”靖王见他始终眉间微蹙，不由道，“凤羽，你苦衷过量，不但于事无补，反会伤及现在。”

靖王沉吟半晌，道：“每年交纳于北辽的大笔财产是不小的开支，朝野之间天然有人反对。”

他沉默半晌，哑声道：“我只但愿你给我一个明白的答案，即便是你当年因一时恶起而做了此事，我也感觉你并非用心关键我性命。”

“凤羽言重了。”靖王为减缓氛围，替他也斟了一杯茶，“你虽身有不便，但才情敏捷，又岂会在王府中郁郁度日？只是眼下你我两国又起战端，你来到边疆重地，也要谨慎本身的安危才是。”

靖王紧抿了嘴唇，过了一阵才道：“实不相瞒，我本也偶然率兵作战，但海内压力重重，连我皇兄也不得不窜改了之前乞降的动机。”

“虔诚？”凤羽一笑，将手边棋盒推了开去，“他说本身才刚从酷寒之地返回全州，是靖王汲引了他，让他随军作战，以求加官进爵。”

靖王微一沉吟，抚摩动手边棋子，道：“倒是另有个不情之请……”

“你一小我在此,就不怕被我们朔方挟持？”靖王半开打趣似的看着他道。

靖王本来已想借端分开，但见他盛情款款，也不好告别，只得陪着他开了棋局。轻风徐过，这山间原氛围清爽，雨后更是绿叶动摇，凉意翩然，若撤除对岸的兵士身影，倒真可谓是如同瑶池普通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如果你是凤羽，你信赖谁呢？

“但是平时院子四周也会有寺人宫女走过，为甚么崔舜他们过来攻击我，直至他们把我拖出宫外，都没人看到？”

凤羽嗤笑道：“他莫非不明白获咎了你，就连朔方都回不去了？”

凤羽望着他，微微一笑：“因为在凡人看来，我应当在北胤王府被人服侍着过完此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