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古亭，一石桌，一白衣少年，清幽如画。

“两今后于潜阳山听涛石畔恭请凤羽贤弟驾临，共话昔日闲情，以期化兵戈为财宝。”落款为李衍。

“没有。”他低声答复。

靖王这才点了点头，又拨亮了烛火，细细看着地形图，末端才道：“三天以内，我要拿到最详细的山形图，每一个可布控之处都不能放过。”

此处山道狭小，两侧怪石林立，春日草树富强，雨后满山皆满盈着薄薄水汽。马蹄踏在石径上，声音在空山间回荡。副将与一众随行职员身背弓箭紧跟厥后，个个神采庄严，唯有靖王意态淡然，仿佛底子没将旁人的担忧放在心上。

“这里就算我们也行进困难，像萧凤羽那样的残疾，更加是插翅难飞了。”副将唇边带笑，小声说着。

青芒江干夜风渐紧，江面上波纹不断，岸上杂草簌动，惊得栖息的鸥鸟回旋不止。

云层还在缓缓挪动，潜阳山山道间已有了人马行进的动静。马蹄踏过，满地泥泞，山岩两侧的草丛间时不时滴落雨珠，落在靖王的深紫衣衫上，洇出一点一点的白花。

叶姿不太明白他说这话的意义，便伸手抚摩了一下那冰滑的羽毛，“为甚么现在拿出来了？你想乘着它飞向远方吗？”

“当初他是被软禁的质子，您虽常常去看望他，但身份可比他崇高很多。他一定就将王爷的看望当作是美意……”副将一边说着，一边检察靖王的神采，见他眉宇间略有了阴霾，便又抬高声音道：“现在王爷好不轻易有了带兵出战的机遇，只要遵循那边的要求来做，何愁今后不成大器？戋戋一个萧凤羽，王爷如果在乎他的性命，最多到时候再留他不死，也算未曾虐待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