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叶姿含着眼泪点点头。

“来不及了！”在曹翰的号令之下，统统人都按下了传送肯定的按钮。悬浮在半空中的叶姿在不知情的环境下只觉身子一轻，仿佛平空撤去了统统重力，随后又有一股激烈的引力将她吸往了悠远的火线。

“我不晓得。”她木然摇了点头。

新宋、朔方与伏罗乃至其他国度的争斗还未停歇，有好几次，挥动着旗号的雄师从远处奔过，号角声还是凄怆幽长。这片地盘上已经染尽了鲜血，就算她死在乱军中也不会有任何人留意。

不知那边传来了寥寂的号角声，空空荡荡，渺然无迹。她想要持续寻觅，可才试着站起，便是一阵狠恶的晕眩囊括起来，让她再一次重重跌下。

她的视野在泪水间垂垂恍惚。“但是我没有体例……我都没有奉告我爸爸……”

如絮的白云缓缓浮在雪山上方，四周喧闹安然，只在风过之时，才会从枝头岩石间偶尔坠落些许积雪。叶姿吃力地撑坐起来，在雪地中坐了好久，才适应了这类极度的温差。随后，她便奔向了那座熟谙的雪山。

她深深呼吸着，道：“爸爸，你会庇护我的，对吗？”

叶淮闭着眼睛，他已经昏倒了半天，叶姿叫他，他也没有反应。她望着乌黑的墙壁，红着眼圈说道：“这里就是我被培植出来的处所吗？”

叶淮仿佛明白了女儿的情意，“你真的要那么做吗？”

为了完成如许的承诺，她又开端了另一段征程。遵循汗青的记录，她去了勉州。就算，就算是这个世上再看不到他的容颜，她也想要到他最后存在过的处所去。因为那边保存着他生命的遗存，她要最大限度地靠近他，哪怕是一丝呼吸的陈迹。

“就算他真的死在了那一年，我也要再去见他最后一面。”叶姿尽力地笑了笑，“不然我会失期的。”

“到了要做决定的时候了。”曹翰道。

……

叶姿望着屏幕上的一行小字发着呆，曹翰看着她的模样，叹了一口气。自从她得知本身身份以来，始终都浑浑噩噩，偶然候就一向望着智能本发怔，也不晓得在想些甚么。

“……实在，如果你们没有奉告我，我真的不会想到是如许。”叶姿勉强笑了笑，但笑容中充满了苦涩，“爸爸，我向来都感觉本身很浅显，但是现在我却变成了一个由尝试室培植出来的产品……”

叶姿痛苦地闭上眼睛，手指紧紧攥起。

分开时的混战仿佛从未曾产生，地上的鲜血仿佛从未曾存在，她的面前还是闪现着凤羽为她挡住刀剑的身影，但现在她却找不到他的踪迹。

“萧凤羽是吗？”曹翰点开智能本，指着屏幕上的字，“你也已经看到了，按照仅存的记录，他在肇煌元年就死在了勉州城外的战乱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