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太死了压断街，老爷死了没人抬！”明氏苦笑了一声，“大户人家是如许，实在穷家小户也是一个样。开初另有几个来看看的，到了厥后，人影都见不着。也不怪别人，谁还能管你一辈子呢？我也不想去求他们，还得看他们脸子。”

说来也巧，两人方才穿好衣服，还在喘气不决的时候，小虎便排闼跑了出去，闹着要糖吃。明氏脸都吓白了，狠狠瞪了关卓凡一眼，从床头的柜子里，取出一个盒子，翻了翻，找出一块桂花糖，给了儿子。

不消说，必是老马常日里对她卤莽，阿谁关三常来嘘寒问暖，才生出如许的事来。但是关卓凡听她老是提及小虎，不觉疑云大起，心说别是我的儿子吧？吭吭哧哧地问道：“嫂子，你说小虎……该不是……咱俩生的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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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氏悄悄叹了口气，说：“老马欠的帐，算下来我总要三四年才气还得上。家里就是这么个模样，不能不委曲他一点儿了。”

明氏见他拿出钱来，神采倒是一变，瞪着他说：“卓凡！你这是做甚么，嫖窑子吗？”

就这么哄了一会，明氏垂垂不哭了。关卓凡替她拭了拭泪，发明显氏梨花带雨的模样，又另有一番动听之处，也难怪关三会喜好上她。如许一想，脑筋里俄然闪过一个动机：既然辩无可辩，那何不干脆就不要辩了？

“嫂子，呃……老马欠的账，有很多吧？”关卓凡难堪之余，没话找话，找出这么一句来。

关卓凡压根不睬会她说甚么，一低头便堵住了她的嘴，一只手便来解她的衣裳。明氏唔唔地说不出话来，只能用双手极力推拒着。关卓凡忙了一会，始终不能到手，心中烦躁起来，在明氏耳边说道：“我要用劲了，闹出动静来让小虎闻声，可不干我事。”说罢，一手环住明氏的腰，一手伸出来解她的裤带。明氏被他吓住，内心一怯，手上便软了，愣神之间便被他解开了带子，裤子滑落在地，暴露两条白生生的腿来。

关卓凡伸手摸了摸腰间的荷包，有些散碎银子，也就不到二十两的模样。正在难堪，俄然摸到一张纸片，想起来这是胜保给的五百两银票，心中一喜，把银票和银子一起掏了出来，摆在床头的柜子上。

明氏那里想获得他会在这个时候“人性大发”，待到惊觉时，小腹已经被一个硬硬的家伙顶住了。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，天然晓得这是个甚么家伙，也晓得关卓凡想干甚么，一时错愕起来，抬高了声音急道：“门没拴……小虎还在外屋……”

明氏被关卓凡话语中那股凌人的气势震住了。她有些胡涂，一贯唯唯诺诺，乃至刚才进门时说话还不大利索的关三，如何俄然就脱胎换骨，变得飞扬放肆起来了？

“他闲下来就是喝酒，喝了酒就赌，赌输了就打我打孩子，你有甚么不晓得的。”明氏白了关卓凡一眼，幽怨地说，“要不是如许，我又如何会让你得了手？”说到这里，一股委曲和自怨自艾之情涌上心头，忍不住又哭了起来，扑在关卓凡怀里，捶打着他的胸膛，抽泣道：“也就是小虎不能没了娘，不然我真想一索子吊死，落个洁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