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所拜托的两件书画，有一件已经脱手，“豫章旧本折银，三取其一，备兄家用。”这就是说，那副黄庭坚的草书《云赋》已经卖了。关卓凡心想，本来叮嘱过他，卖得的钱，是用来做他的经费，现在他却从内里抽出三分之一，送来给本身花，可见卖得的银子很多。

下人们的眼里，都暴露欣喜的神采，但是谁也不敢说话，都乖乖地听着下文。

“双双，你说我跟大哥……哪个好……”这一晚，他踌躇了好几次，到底没能免俗，还是吞吞吐吐地问了出来。

世人都被他最后一句话的凶恶语气吓得一震，关卓凡却仿佛没瞥见，自顾自地说下去。

但是再一想，便恍然大悟，以利宾的本领，当然早就看出来，这两幅书画不是甚么本身的家传之物，而是御藏的真迹。他之以是将信写得如此隐晦，恰是防备万一落在别人手上，也不会替“店主”招来费事。

如许一想，关卓凡表情大好，把银票收起来，晃出了屋子，向着正厅的方向走去。那边有他最喜好吃的羊肉包子，他要保持好充分的体力，这几天早晨，另有得忙。

关卓凡想起利宾的信，精力一振，坐起家来，向白氏笑道：“双双，我要穿衣服啦，你可别偷着瞧。”作势就要翻开被子。白氏天然晓得他赤身**的，吓了一跳，说声：“呸，猎奇怪么？”回身飞也似的逃出去了。

“但是有一条，如果有人不拿这个产业家，敢把家里的事拿到内里去嚼舌头，那就是犯了不能犯的错，我只要一个别例处罚你――”关卓凡唰地抽出刀，向下一掷，马刀便坚固地扎在地上，苗条的刀身悄悄摇摆着，刚好把阳光反射到一排人的脸上，“我在这给你立个牌位，年年本日，三刀纸，一炷香！”

因而大师又偷偷看一身武官打扮的图林，内心的羡慕不免形诸于色。图林却只看着关卓凡，手扶刀柄，标枪一样立着一动不动。

关卓凡豁然了，同时也忸捏于本身的下作。他想，难怪白氏没生出孩子，让卓仁佳耦抓了话柄，这实在怪不到她身上啊。用手在白氏柔嫩的小腹上悄悄抚摩，小声笑道：“双双，我让你生个大胖小子，给关家续上香火，好不好呢？”

“我是从戎的，”关卓凡终究开了口，不紧不慢地说，“虎帐里，讲究两个字：端方。你若好好的，大师就是兄弟，你若立了功，天然就能得赏，你若犯了错，那该打就打，该罚就罚。”

那么，究竟有多少呢？关卓凡将信封一倒，公然倒出来一叠银票，五百两一张，数了数，一共十二张，六千两。也就是说，那幅字卖了有一万八千两之多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关卓凡真是过上了“不羡鸳鸯不羡仙”的日子。白日就是懒洋洋地睡到红日高照，吃吃喝喝，早晨就变得龙精虎猛，搂着白氏，纵情温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