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世长歌_第12章 凤来仪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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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欸欸。这可摸不得,这马金贵,脾气暴躁的紧,你又不是不晓得。如果摸出个好歹来,我们还得遭殃!”牵着马的主子赶紧拦住了入琴,朝她挤眉弄眼道,“嗬,姐姐您还当着差,如何另有闲工夫看马?从速先把主子送归去吧!”这男人的嗓门大,说话又是标准晋人的调子,方言味比那些个公子少爷浓的多,听起来讲不出的风趣。

愣神的工夫,田知远已经将花签掣在了手里,他拿到手中扫了一眼,念叨:“海榴:蓬瀛远意。看盛看衰意欲同。”声音渐次慢了下去,略带游移的接着道,“得此签者,浮华梦醒,意在远游。着自饮一杯,身上财物——散与世人打酒?”他哧得笑了出来,从腰间解下佩玉扔出去,叮咛底下人出去换酒,反手将骰子掷了出去。

入琴一向都不待见这个狐家的私生女,公开里不晓得骂了她多少回狐媚子。主子再如何风骚,带女子回府,但是破天荒的头一回。就算说了是甚么表兄妹,可公子这么块好肉,谁知她有没有动心?下九流的主子,做起白日梦倒是一板一眼,身上还穿戴老绿的丫环衣裳,脑筋里已经开端穿金戴银,端起主子的气度来了。她捻着燕瑜胳膊,像是清理流派似的推搡着她往外走。

南边的酒讲究诸多,不但是用来喝,更多的是拿来扫兴,讲究一个韵字,可北方的酒就是真的酒,且祖辈是游牧民族,上到耄耋白叟,下到垂髫小儿,骨子里带着豪放,喝的酒不但豪情,也是藉此暖身,即便是最淡的清酒也要比南边的烈上很多。

燕瑜内心委曲极了,不止是被笑话委曲,更多的是一种落差。从金枝玉叶落到如此受人骄易,不是三两句安抚便能够开解得了的。她心中难过,低头拿指尖去挠酒杯上凹凸不平的斑纹,藉此来停歇心中的煎熬。江晚莲不明以是,心虚的又拍了拍她的背,小声解释道:“对不起……我……我也没有想那么多……”

江晚莲凑到她身边,低声笑着:“让我来瞧瞧抽了甚么好签。”

“你……!”

两小我剑拔弩张的对上了,燕瑜这醉醺醺的主子倒成了碍手碍脚的安排。两人相互挤兑了一番,正对峙着,身边的那匹一向吭哧吭哧的红马猛地一摆身子,扬蹄就往前冲。入琴和燕瑜离马不算远,仅是电光火石的工夫,马的就奔到了她们身前,她想也没想,就把醉醺醺的燕瑜推了畴昔。

燕瑜一脸迷蒙,趔趔趄趄地被带出了府。一出门,撞上了一匹马。马是膘肥体壮,通体一片火红,背上垂着金缕流苏的鞍,辔头上连着缠银丝的缰绳,一起蜿蜒,收在一个粗布主子的手里。入琴归恰是百无聊赖,也不管燕瑜,探着身子就往马那边凑:“嗳,这不是魏九爷的那匹汗血宝马吗?作养的可真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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