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世恩仇录_第49章 初境和化境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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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九点头道:“那光阴线暗淡,我们又恰好坐在油灯照不到的暗处,以是看的不甚清楚,不过阿谁前辈的脸倒的确像是很长。”

钟万手舒舒畅服地斜靠在驴车上的一大摞被褥上,眼睛瞄着湛蓝的天空上一朵缓缓飞舞的白云,声音因为回想而变得空远:“那羽士,是不是身形颀长,生着一张驴脸,眉若卧蚕,两只眼睛就好似两条裂缝?”

三人稍事歇息,见山洪已经变成了浑浊的溪流,决定持续上路。过了溪流,阵势渐趋平坦,沙石质地的路面也不再泥泞,已不需仇九和茵儿左推右扶护着驴车进步了。

钟万手假装嗔怒:“你这丫头,没大没小的,如何敢直呼爷爷的名讳?”

茵儿满腹疑窦,仇九又何尝不是有疑问待解?立即将昨晚茵儿和爷爷分开饭厅后产生的统统,原本来本讲了一遍,末端问道:“爷爷,那羽士说,只要向你白叟家说出‘妙空’二字,你便晓得他是谁。”

在仇九报告的过程中,茵儿的一张小嘴惊得就没合拢过,既为仇九迭遭险情担忧不已,又为仇九的一番奇遇骇怪不已,连连顿脚悔怨不迭,深悔本身不该早早分开。

“爷爷,你如何这么没志气?学医的时候若也是现在的设法,你能挣到‘万手’这个名号?”

钟万手“呵呵”轻笑,接着道:“茵儿,不是爷爷懒,实在是以你的体质,若没有逆天的机遇,内功修为别说臻至大境地了,即便达到妙空当年找爷爷求医之时的水准,那也是比登天还难,既然如此,爷爷给你讲这些,不是徒增你的烦恼吗?”

钟万手欠起家子,改卧为坐,仇九从速将被褥塞到白叟的背后,让白叟靠得舒畅些。钟万手道:“提及妙空其人,那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。你们晓得妙空为甚么取了个妙空的道号?”旋即自问自答,“此人擅使暗器,认穴打穴工夫当时罕见敌手,且从不照顾梭镖飞刀铁蒺藜之类的暗器,每次发射暗器时,信手拈来,手抓到甚么就用甚么。因其羽士身份,暗器工夫既精美又不拘东西,以是世人就送了他个‘妙空’的道号。”

死者为大,仇九就近挖了个浅坑,将姓李的尸身埋了。面对低低的坟头,想着本来互不了解的人,却要争强斗狠,乃至不死不休,直至抛妻弃子,客死它乡,不由轻叹一声,道:“但愿你能在阳间做个聪明鬼,再也别打白叟的主张了。”

门路两边,一蓬蓬不着名的野花摇摆生姿,雨洗的绿树青草在温暖的阳光下披收回令人愉悦的暗香。在驴车轱轳有节拍的“吱呀”声中,水塘里青蛙的欢唱会嘎但是止,栖息在高树上的一只鹦鹉却旁若无人,持续沉醉在本身的歌声里。

“错了错了。”

现在,官道两边山花烂漫,草木碧绿,如同瑶池。七彩的阳光洒下来,映上茵儿一张红扑扑的小脸,那精美的小鼻头,那微微翘起的嘴角,那两汪清澈天真,笑成了新月的眸瞳,都氤氲着淡淡的光辉,让人忍不住就想亲一口,摸一下。钟万手目睹此情此景,休说本来就是假装责怪,即便是真的活力,那也会像气球普通,被此时心头那柔嫩得不能再柔嫩的触角,悄悄扎出一个小洞,然后一泄千里。不管气有多少。气有多大,绝对的消于无形,概莫能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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