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消急,”胡栓鼓励石锁说:“百姓们只顾避祸,也不会去辨别甚么南北东西,只要我们找见了军队,就能弄明白了。”
“叭”那大个子用马鞭猛地抽了胡栓一下,胡栓不防,正被抽在肩上,大个子骂道:“**的话倒很多,快走。”
“我要见你们长官。”胡栓愤恚地嚷道。
前面远远一处市镇,两人加快了脚步走去,见从镇里走出一些百姓来,扶老携幼,神采惶惑,向前一问,都说是大兵将近过来了,有个老头美意肠劝两小我:“你们也快躲躲吧,别向前走了,要有急事,等兵畴昔再说吧。”
再往前走了好大一会,也看不见前边有甚么市镇的影子,两小我找了个田里的瓜棚,拼集着睡了一夜。
有人一跑,大师都跟着“哗”地向前跑去,趴在地下的人也起来跑,那军官坐在马车上高喊着:“不要乱跑,到前边调集。”
进入街里,见有些马拴在街头的树上,有些兵士在街上走来走去,看模样是刚到的。那小马队押着胡栓和石锁走到一个祠堂里,把两人交给一个小个子兵,说:“新抓来的,送给排长看看去。”
进屋登记了姓名,便被人领着又来到院里,站在那几个老百姓一起,过了一会,有人送来了一堆戎服,胡栓领头,把戎服穿起来,有两个老百姓还不肯意穿,那秃顶过来冲着他们“咣”就是一脚,“**的穿不穿?”
秃顶一听,对石锁和胡栓说:“呆会再找你们计帐。调集。”
那胖排长抬开端,用毛巾擦着脸,看了看两小我,俄然开口骂道:“他妈的倒是会说话,主动前来,你吃错药了吗?”
所谓“搬东西”,胡栓原觉得是军用物质,却本来是砸开老百姓的家门,抢百姓遗留在家内的粮食财物,这一下,胡栓可有点发懵了,他不顾领头的阿谁秃顶兵的号令,壮起胆量对他说:“这不可吧,我们这是抢老百姓……”话未说完,那秃顶手掌一抡,便打了胡栓一个耳光。石锁在中间见了,看不过眼,纵身一跳蹿过来,横眉立目地一把抓住秃顶的手腕,便要打他。胡栓赶快拉住石锁,那秃顶见有人抵挡,喊了一声:“来人啊。”
走了一阵,两小我提及刚才听到的怪声,都感觉甚是古怪,胡栓说:“那必定不是鬼怪,而是人声,是用心来恐吓这些兵的,后边响的这两枪,还打中了一个,看来,是有人在拆台,找这些兵士的费事。”
那眼镜瘦军官站在步队前面,渐渐脱动手中的赤手套,抬头看着半空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弟兄们。”
走进镇里,空空荡荡,估计百姓都快逃光了,劈面来了一个挑着扁担的货郎,瞥见两小我往街里走,摇摇手说:“快跑,兵来了。”
第二天,天还没有大亮,胡栓和石锁被一阵沉闷的雷声给惊醒了,睁眼看看天上,仿佛并没有下雨的征象,再仔谛听,雷声霹雷隆地仍在响,却没有乌云闪电,石锁说:“那不是打雷,是远处的炮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