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罗又问:“伉俪是甚么?”
她还认得我。
只是大师都觉得那是小孩子的胡话,没有人再去理睬。
而我要做的,不就是尽量制止他们两个明着撕破脸么?
她是他的妻。她对着我施礼,镇静而混乱。谨慎看我的神采,恐怕获咎。
郭氏也赶紧抱着金罗向我辞职。
毓儿委委曲屈走上来行了个礼:“惊扰了阿母,是孩儿不是。孩儿辞职。”
我正不知该如何往下接她的话,听到姚氏在一旁骂毓儿:“你看你惹出来的事!阿母的神采那么差,她刚从阿父那边返来呢,长途驰驱,你如何不让她好好歇息!还不快向阿母辞职?”
哭着哭着,就成衰老的声音。沙哑而浑浊。光阴饶不了谁。局势早已去了。
一个细细的小女童的声音传来:“为甚么阿母住的处所不能出来?但是这内里好标致……”
眉生悄悄过来,将一袭大氅披在我肩上,叹口气说:“是奴婢多事,不该将金罗女郎引来,让夫人悲伤。今后总另有见面的时候呢。”
只得哄她:“金罗现在有新的阿母,也待你很好的。”
金罗捂着嘴天真地笑道:“你阿父和阿母是伉俪,你是你阿母生的。”
真是两小无猜。
金罗不解,诘问:“你如何不是你阿母生的?那你阿父和你阿姨是伉俪吗?”
我捏着那鞋子,一向到夜幕低垂。
这时姚氏和郭氏闻讯赶来,一看这步地,立即一人一个将两个孩子分开。
是啊,今后还会见面。今后将有冗长的光阴要一起度过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