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秀宁伸手接了一张纸,看了起来,跟着美目在纸片在上轻移,李秀宁嘴角的讽刺也在渐渐的扩大。
李秀宁和长孙无垢同时惊呼。
长孙无垢非常猎奇,从地上捡了一张细细的看了起来,是一篇“讨|伐杨广”的檄文,出自李密的手笔,扬扬洒洒的列举了杨广的十大罪行,可谓是畅快淋漓、大快民气。
“是如许的,午膳时分,圣上宴请太原的一干大臣,期间有歌舞祝兴,然后,有一首歌说是在太原城内遍及传唱的”
甚么弑父杀兄,夺嫡篡位,乱|伦好色,豪侈腐蚀,荒淫无度,虐民无止,苛捐冗赋,拒谏杀直,穷兵黩武,荒废朝政等等。
“甚么?”
长孙无垢美睫轻闪,睨着仿佛很平静的男人,刚想着如何来突破这难堪。就见漫天的纸片纷繁飘落于四周。
就在长孙无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两骑大马已经从她身边掠过,要不是有罗信拉着她,此时的她恐怕已经被踩踏于马蹄之下了。
“甚么?”
长孙无垢率先走到胡衕口,指着胡衕里在哼哼“杨李歌”的几个孩子。
罗信看着粉腮嫣然,明目含水的女人,想着刚才的芳香软玉,余温犹在,不由的心跳混乱了几分。
“你们过来,是这首吗?”
“三宝你渐渐说,到底如何回事?”李秀宁收起惊奇,对着马三定说道。
“是啊,杨广如果再麻痹不仁下去,另有谁会臣服于他。”看得非常畅快的李秀宁竟然直呼起了当明天子的名讳。
“嘘,三姐,收敛一点!”长孙无垢提示着。
“这古往今来,另有比这更荒唐的天子吗?”罗信显得义愤填膺。
最后更是说杨广的罪孽,“罄南山之竹,书罪未穷;决东海之波,流恶难尽。”
长孙无垢从罗信怀里摆脱出来,不由俏脸微微胀红了几分,这是除了李世民以外,独一一个抱过她的男人了,“感谢你,罗信。”
长孙无垢只是淡淡一笑,她看着两匹马消逝的方向,虎魄般的眸变得幽深,“李密在瓦岗的自主为王,恐怕只是一个开端。”
“写得好,写得痛快,看来不能获咎文人啊!”李秀宁看完,鼓掌称快。
长孙无垢淡然一笑,刚想阿谀一下,就见马三宝甚是焦急的走了过来,长孙无垢内心“格登”一下,出事了?
而他现在焦心而来,莫非
天下即将大乱,群雄也会并起,这将会掀起如何的一场腥风血雨呀!
李秀宁早就发觉了杨广与宇文明有所古怪,以是派了马三宝跟着李玄霸一起去了晋阳宫见驾,让他有事随时汇报。
“李密连这类最忌讳的事都大书于纸张之上,公告天下,我有甚么好惊骇的。”
“三娘不好了。”马三宝也顾不得施礼,对着李秀宁就说道,“圣上说仆人妖言惑众,意途谋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