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纬暴露一丝嘲笑,对崔季舒说道:“既然你和崔暹只是同谋,并且你已大哥,崔暹客岁也已经薨了,朕就不再究查了,你回府吧。”“是,是,臣辞职。”
“老臣崔季舒拜见陛下。”崔季舒仲春初就已经去官致仕了,现在俄然被宣进宫,心中不免严峻迷惑。“长乐公允身吧。”坐在御座上的高纬安静地说道。“谢陛下。”
大齐未建国之前,便留下了两大疑案,一是高祖神武帝高欢失手棒杀亲弟高琛(赵郡王高睿之父),二便是世宗文襄帝高澄丧命于家厨之手,两案皆疑点重重,触及皇室秘事。
这东柏堂刺杀一案,在当时,就因为疑点过量,再加上文宣帝那一改昔日的痴傻,雷厉流行的做法(高洋在高澄当政期间,行动痴傻,高澄常常为此对其嘲笑。),让很多人都思疑是文宣帝行刺了亲兄,只是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,齐朝建立后,更是没有不怕死的人用这事去冲犯文宣帝,此事也就不了了之。
高纬看着脸上尚挂有惶恐之情的陈元康,喃喃道:“对不起,你晓得了如此皇室秘事,朕实在留你不得!”说完,又用力将匕首刺得更深。
高浚走后,高纬一向紧闭着唇,冷冷地看着头贴地板的老翁,不发一言。
文襄帝高澄,神武帝高欢与娄太后嫡宗子,文宣帝高洋、孝昭帝高演以及太上皇高湛远亲大哥。
高浚叹了口气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陛下,这便是陈元康!”甚么?!高纬瞪大了双目,心中惊呼。
陈元康喘了一口气,渐渐说道:“当年,文襄帝调集草民,杨愔和崔季舒以及崔暹于东柏堂内堂中商讨魏禅建齐之事,俄然一群家厨闯了出去,举刀即砍,杨愔最早出大门逃脱了,崔季舒和崔暹很快也不见踪迹了,草民搏命用身材庇护文襄帝。。。”
“禀陛下,永安王携一老翁于殿外求见。”一名寺人跑入殿中,禀报导。“老翁?”高纬挑了挑眉,说道:“宣他们出去。”“是。”
高纬拍了鼓掌,几个魁伟的禁军半抬着一名上身赤、裸却血肉恍惚的人,将那人扔到了崔季舒身边,那人身、下的地毯很快便被染成了朱红。
“传长乐郡公崔季舒入宫觐见。”“是。”高纬又看向高浚,说道:“驰驱了这么久,三伯必是累,还是快回府歇息吧。”高浚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高纬,终还是辞职了。
崔季舒瞪大双目抬起了头,看着高纬,他俄然才发明御座上的高纬固然幼年,但已经不是阿谁另有些软弱仁慈的长广王世子了,她已经是一个充足心狠的天子了,以是才会毫不游移地下达赐死本身的号令。
“哦,长乐公你上朝前莫非还喝酒吗?”“老臣该死,当时贪酒,便多喝了几杯,陛下恕罪!”“既然你本身都说该死了,那朕也就成全你了。”高纬冷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