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这句话,徐庶终究还是下定了决计,临时放下那些理不清的挣扎。但是,他刚要开口,想起还在路上的母亲,又畏缩了。已经为了母亲的安危背弃了皇叔,现在要收皇叔的女儿为弟子,万一此事传到许都,母亲会不会受连累呢?
直到司马徽半开打趣的话在耳边响起,徐庶才不得不昂首,一昂首,直接撞上的,是刘妍的眼神。这双眼里透暴露来的果断又和顺的气场,让他一刹时愣了神。
“刘妍如果能够拜师,想拜先生为师。”话到了这个份上,刘妍豁出去了,干脆就把心中所想全说出来了。她要拜徐庶为师,完整把这小我锁在本身身边,成为本身的依托。说着话,她对着徐庶弯下了腰。
仿佛是看破了他的踌躇,刘妍又开口了:“来的路上,为了掩人耳目,我们兄妹三人改名换姓,乔装改扮而行。自称是长沙寇氏后辈,我的名字,叫做寇严。如果,这个名字能够处理先生的心结。今后,在将军府以外,我便是用这个名字吧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拜你为师,固我所愿也。
“呵呵,小女人,老夫对你是真的猎奇了!”司马徽笑着:“若你是男孩儿,我都想收你为弟子了。”司马徽是一时髦起,多说了一句。
徐庶的确是在挣扎,面色阴晴不定。说实在的,这时候你问他在挣扎甚么,他都说不出个以是然来。只是,昨日刘妍最后哭诉的那几句话,再度闪现在他的脑海;到当时,刀架在脖子上,谁还会来救我们呢?
“……”徐庶没声音。刘妍仍然保持着哈腰施礼的姿式,一颗心狂跳不已。不敢昂首看徐庶的神采,就怕他挣扎了好久最后还是回绝,那她就完整没脸没皮了。
刘妍倒是无动于衷,淡定回身,面向司马徽一躬到底:“小女谢司马先生抬爱,司马先生是誉满天下的智者,小女子不敢心存妄图。我心中,最好的教员,便是哥哥的教员了。”
徐庶愣了一下以后才回神,弯起嘴角,对刘妍暴露了一个笑容。刘妍只感觉面前一亮,一种亲热的气味缓缓流淌,暖得她脸颊有些微微泛红。
徐庶难堪,司马徽难堪。刘封替刘妍严峻,刘荞倒是乐得笑容都在脸上。拜师在她眼里就是一件很好玩很风趣的事情。
刘妍的各种表示,让他自但是然地想要去安抚,安抚她。是以,一笑以后,他接上了司马徽的话茬:“是啊,提及来忸捏啊!我竟陈腐至此,贻笑风雅。”
现在,心愿达成,两人昨日扳谈的各种不快意,明天全都烟消云散了。他还是阿谁让本身感觉值得依托的智者。或许徐庶比之荀彧,郭嘉之流名声不显。
因而,他又说话了:“元直啊,我看小女人是一心想要拜你为师的。如许吧,我做东,就后天,在我这儿摆个拜师宴,多请些老友与我一起做见证,她姓寇,兄长也在,也可算半个长辈,我看,这事儿就这么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