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，好吧，我说就是了。”嘴里喷出来的热气再一次恍惚了眼镜，方乐湛只能摘下眼镜放在大衣口袋里，然后用带着厚羊毛手套的手比划了一下，大拇指和食指拉出了一小段间隔，“就这么点。”他看着张哲宁较着不信的眼神，再次夸大了一遍，“我是说真的，真的就只听了这么点。”

然后那货在背后朝他大呼道：“真没事吗？失恋的话要不要我借你肩膀靠一下啊？”

“把你的帽子和领巾另有手套都拿给我。”张哲宁朝他伸出了手。

“下次说话谨慎点哦，我但是个谨慎眼的人。”扔下这句话以后，张哲宁哼着歌地走远了。

“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。”方乐湛站在原地哀怨地说道，还没等他穿戴好，一股更大的力道就袭向了方才那颗树，他又被浇得浑身都是。